第第七章
作者:小渝      更新:2021-05-28 16:45      字数:8819
  "你又淘气了。"雷斯好气又好笑的道。
  攀坐在阳台栏杆上的君瓴缩了缩肩膀,吐吐舌头。又被捉到了,真倒楣。
  雷斯伸手把她抱下来,拥进怀里。
  "你呀,就爱爬到那麽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来。"他无奈地捏捏她的嫩颊。
  真不晓得她怎度就爱在高处,兴致一来就爬到树上或栏杆上。还好他的心脏
  够强壮,不然早被她吓出一身病了。
  君瓴爱娇地搂著他的肩,靠在他的肩窝,贪恋地吸取他清爽的体味。
  自从歌剧院的事件之後,他对她的态度就开始有些许转变,而她也愈发依赖、
  眷恋著他。她用脸颊磨蹭他稍嫌刺人的下巴,笑容更甜了。
  看到她娇憨的模样,雷斯口盈满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轻啄著粉嫩
  的唇瓣。
  "不要。"君瓴娇笑著闪躲,索把整个小脸理进他的膛。感觉他的唇移
  到耳边,耳垂整个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雷斯转身将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她娇媚的神态。
  像是无法承受他的注视,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样,君瓴羞怯地挪开视线。
  "别怕我。"浑厚的嗓音蛊惑著她,强迫她正视他。"永远都毋需怕我。"
  他的大手探入她的短衫内,感受滑腻的触感,接著攫住挺立的蓓蕾轻扯。
  "呃……"在她惊端时,他微启的辰饥渴地吸吮所有的芳香甜蜜。
  君瓴只能无助地在他身下嘤咛,手指不自觉掐紧他的肩膀。
  蓦地,她感到身子一侃凉,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惊呼,迅速蜷成一团,试四掩住外泄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
  内裤。
  雷斯氤氲的眼眸痴痴地望著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君瓴红著脸,手臂缓缓地放开,终於将自己完全显露在
  他眼前。
  英俊帅气的脸在激情中有种狂放。
  他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转回她移开的脸,不允许她闪躲。
  "你很美。"
  这具年轻稚嫩的胴体足以迷惑他。
  雷斯轻轻地俯身压住她,埋首在她圆润的颈项,又啮又吮,留下一个个印记,
  直到前。
  他大手有力地握著她的细腰,箝制住她扭动的身子,温热的唇舌不留情地吮
  咬她的蓓蕾。他满意地看到上面馀留浅浅的齿痕。
  "不……不要,会痛。"君瓴轻声抗议。面对这股陌生的激情,她感到有些
  害怕。
  "痛?"雷斯扬起一眉。
  他待她有如脆弱易碎的水晶,只怕他的激情会吓坏了她。
  "不!不是痛,只是……"君瓴无措地摇头,不知怎么形容身体燥热的感觉。
  雷斯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他明白了。
  她稚嫩得不明白激情的感觉。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前敞开的衣内,"我。"
  君瓴讶异地瞠大眼。掌下温热的肌理起伏,蕴含无比的活力。她可以感受到
  他奔腾的热情。
  她好奇的更加探入,他健硕的身躯,意来他一阵紧绷。
  雷斯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膛,猛地覆上她的娇躯,紧得不留一丝空隙。
  他吻住她的唇,狂野得似要吸吮出她的灵魂,大手抚上她的大腿。
  她则明显地感受到抵住小腹的亢奋。天!她好热……
  "啊!"突然肚子一阵刺痛,君瓴不自觉地痛呼一声。
  他回过神,"该死。"
  她细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带惹的祸。
  他连忙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伤。狭长的刮痕已然渗出一丝血迹。
  君瓴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却浑身无力,没有办法推开他。
  "我帮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湿润的舌,亲昵地滑
  过伤口。
  "雷……?"只能无力地低喃。缠在他发中的手不知该推开还是抱紧他。
  倏地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已被推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鲁慌忙地欲转身退出。
  真糟糕,破坏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对呀!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君瓴吗?
  "你……你们……"他瞠目结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还没结婚呢,消息
  才刚传回卡沙国而已,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揽在身後,小脸烧得火红,羞愧得无法正视沙鲁。
  讨厌啦!都是雷不好,没有锁上房门。
  君瓴愤恨地瞪著他的背,不满地开始在他背上咬出一个个齿印。
  "出去。"雷斯眼眸内有丝不耐烦,沙鲁真仅得如何浇熄他的"趣"。
  沙鲁镇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访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鲁不以为
  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该在她成年後。
  "沙鲁,我们……没有做什麽。"君瓴从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头,小声地说。
  沙鲁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们在床上打得火热,还说没有做什麽,那要
  到什麽程度才叫作有做什么?
  "雷斯他是……在帮我消毒。"
  她灵机一动!肚子上的小伤。
  "消毒?"沙鲁狐疑地说。这个理由牵强得令他很难假装相信。
  完了,她的清誉毁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後缩了缩。她扯扯雷斯,要他
  想想办法。
  雷斯对她宠溺的笑笑,拉拉她的头发,头也没回地对沙鲁说:"沙鲁,我马
  上下去。"
  沙鲁哼了哼,没说话,走出房间。
  "帮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脸颊,唤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帮他扣上扣子,整理仪容。她看著含笑的他,手臂环过他的腰,
  把脸埋在他的膛里,哀怨的说:"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後要怎麽面对沙鲁
  嘛?"
  雷斯回给她一记足以让她头昏的深吻及宠溺的笑。
  等他走後,君瓴仍窝在床上。隐隐刺痛的嘴唇告诉她刚才的激情是真实的,
  她低下头,发现前和肩膀都有浅浅的淤红,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脸理进枕头,这儿有他的味道,淡淡环绕著她。四年来,这个味道
  已变成她的一部分,细细地钻入她的毛孔内,渗进她的血,占据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头。老天,再躺下去,她会变笨的。
  她随即跳下床,套上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lack ,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她拉著意兴阑珊的
  它,"走啦!你要多运动,不然会变成世上第一只肥死的黑豹,很丢脸的。"
  经过客厅,半掩的门隐约传来雷斯的声音,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偷地往里
  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为自己辩解。
  "你真的要结婚?"一道女声不可置信地问。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轻呼一声,投进雷斯的怀里,压下他的头热情地拥吻他。
  君瓴惊讶地倒吸口气。天!他怎麽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门,发出声响。
  门里的两个人被开门声一惊。女人一个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看!"
  黑豹扑向袭击君瓴的女人,一阵慌乱的尖叫、斥退声後,最後黑豹颓然倒地,
  腹部著雷斯随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君瓴回过神来,只看见满地鲜血和倒在地上的黑
  豹。
  "不!"君瓴痛彻心扉的尖叫一声,扑向黑豹,"black ,别吓我,你站起
  来。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
  "君瓴,你振作点。"雷斯强硬地拉起她,摇晃著她。
  "走开。"沾满鲜血的手费力地推著他。君瓴痛苦地喘气,"我要去找人救
  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语!"放开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杀了black ,也践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著她失神的模样,雷斯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缓的求救声响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裤管,
  手臂流著鲜血。
  一瞬间,君瓴已挣开他的拥抱,奔上楼梯,"沙鲁,救命……"她突然脚步
  踉跄,滚下楼梯,有如一朵风中翻飞的白花,无力地坠向地面。
  "君瓴!"雷斯惊骇地大叫,急急奔过去,扶起瘫在楼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气若游丝的低话後,黑暗马上攫住了她。
  ***
  特等病房里,罗兰躺在床上,吊著点滴,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已包扎好。
  雷斯无声地走进来,挥退看护。
  "雷斯。"罗兰欣喜地叫道。他来探望自己了,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著罗兰,声音也是冷的,"我讨厌不知轻重的女人。"
  当初他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如今却来争风吃醋,真是太可笑。
  罗兰偎向他,试著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开来。
  "雷斯,人家太爱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著他。
  "忍不住不请自来,投怀送抱,再动手打人?"雷斯讥讽道,眼里有著嫌恶。
  "我……"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罗兰有些畏缩。"我爱你呀!"
  她一直都爱著他,从他一到英国,她就对他暗许芳心,远抛下女的矜持倒
  追他。
  难道他都无动於衷吗?
  "爱我?"雷斯冷哼一声,"你很明白我不爱你,我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
  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够让她的家族东山再起。
  大手一扬,他的掌力让她差点掉下床,"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报。"
  他一直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有人在欺负他的人後能全身而退。
  雷斯又不留情地捉住她受重创的手臂,几乎撕裂了伤口,满意地听到她的痛
  喊。
  "我救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在我的房子里,你不要自作多情。"所以才出
  手伤了black ,让君瓴误会。"听懂了没?"
  罗兰恐惧地点头,"懂……"她全身冷汗直流。
  他嫌恶地推开她,"以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罗兰全身颤抖,伤口传来的剧痛告诉她,他不会对她怜惜。
  她错了,他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除了他所看上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中从不
  是什麽。
  ***
  走进君瓴的病房里,雷斯的眼眸泛起一抹温柔。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彷佛又回到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雪白的小脸,额头上绑著绷带,静静地躺著,极注意才能发觉被子下微弱的
  起伏。
  楚楚可怜的病容奇异地有种无法抵抗力的美丽。
  陈文渊走进病房,看见雷斯,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语气里
  有著深深的不满。
  "她现在怎样?"雷斯专注地看著君瓴,眼眸中有著痛苦。
  "不好。"他愤恨地回答。"说不定有脑震荡,额头有碰撞的伤口,脸颊有
  掌掴伤痕,全身上下都有淤青。"
  他到底怎麽照顾她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又被打,又掉下楼梯。
  这时君瓴发出低吟,缓缓睁开眼睛,"痛……"
  她皱著眉,感到头好痛。
  陈文渊一个箭步上前,"让一让。"他硬把雷斯挤到一边,开始替她诊疗。
  他拿出小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头会不会昏?有没有呕吐感?"
  "好刺眼……"君瓴无力地抬手遮去强光,喃喃抗议。
  她又闭著眼睛休息,片刻後才吃力地睁开眼睛,第一个映人眼帘的,却是梦
  中也一直纠缠著她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心一震,"走开,我不要你……走开……"泪扑簌簌滴落。
  她为什么总是避不开他?
  雷斯眯细眼!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压低身子低语,"你不会不要我的。"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敞开的领口,暗示他们不久前的缱绻。"今天的事只是个意
  外,以後不会再发生。"感到她明显的轻颤,他微微一笑。
  君瓴无力地垂泪,他已要结婚,却又不肯放过自己,他要瞒到什么时候?她
  好累,心已伤痕累累。
  陈文渊不悦地看著雷斯,"病人不可以受到刺激,你这样刺激她,对她完全
  没有好处。"意思就是要雷斯快滚出去。
  睨了陈文渊一眼,雷斯在君瓴额上轻吻,"我明天再来。"为了她好,他今
  天先让她独处,试著平静下来。
  陈文渊疑惑地看著雷斯离去,君瓴却无言地垂泪。他们之间到底怎麽了?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养伤。小俩口吵吵架就算了,不必太计较。"陈文
  渊拍拍君瓴。"等伤好了,你就可以回绿园了。"他知道她是极度排斥医院的。
  君瓴闻言猛地抬头,"我不回去。"再回去当被愚弄的宠物吗?
  可是,她没地方可去。这四年来,她已变成被他豢养的金丝雀,没有办法活
  在鸟笼外的世界。
  "我不想回去,可是,我能去哪里?"她颓丧地低语。她真的不知道离开了
  雷斯,她能去哪里。
  陈文渊难过地看著君瓴,他毕竟也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投注了一份心力,知道
  她的痛楚是来自雷斯。
  "好了,别难过。小猪脸又跑出来了,真丑。"他试著逗她放松心情,"雷
  斯看到你这样,都被你吓跑了。"
  "别提他!"君瓴突然激烈地说,"他才不管我死活。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宁愿死也不要见他。"她激动的要下床,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又倒了回去。
  "好,不要提他。"陈文渊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雷斯到底做了什麽,使得
  君瓴反应如此激烈?
  君瓴无力地躺在床上,不禁怨恨自己的软弱,泪水无助地直流。"我不回去,
  我不要回去……"
  陈文渊皱眉看著她,不知是否应该建议她,让她有所选择。
  "君瓴,"他迟疑地唤著她的名字,"你还有别处可以去。"
  君瓴转过头,泪眼迷蒙的望著他。
  陈文渊又感到迟疑,不知该不该说。在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脸庞和毫无生气的
  眼瞳,他一咬牙,决定说出口。
  "你爷爷一直默默关心著你……"隔天,君瓴就办了出院手续,如轻烟消失
  在空气中,任凭雷斯如何寻找,她已了无踪影。
  ***
  轻吐出口气摇摇头,君瓴从回忆中醒来,抬起埋在膝前的脸,朝身後的树影
  处说:
  "好像自从认识你後,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你了。"
  雷斯从树影下缓步走出,双手优雅地在裤子口袋中,"我不是有意打扰你。"
  她注视著他,一会儿後轻轻绽出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挪出身旁的位
  置,"陪我赏月吧。"
  两人无语地坐著,只有虫呜和夜枭偶尔呜叫荡空气中。
  夜风轻拂树梢,她的发丝轻柔地拂过前,少女的幽香阵阵魅惑他的心。
  雷斯伸手捉住飘动的发丝,缠绕指间,如丝绸的柔滑令他惊叹。
  "你很寂寞。"他看著她蜷缩的姿势和缥缈的眼眸,突地低声说。
  皱皱眉,君瓴转头看著他笑道:"你怎会这样想?我有爷爷、叔叔,还有许
  多朋友,怎麽会寂寞?"
  雷斯不语地直直盯著她!双眸深邃得似湖水,她几乎溺毙其中。
  君瓴无法忍受他审视的眸光,懦弱地转头躲避,双手不自觉地更环紧自己。
  离开英国後,她以一个平凡的身分出现在人群中,朋友虽多,还是无法填满
  心中离开雷斯的空虚。
  许多时候,她心里会冒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都没
  有察觉,但为何他察觉到了?
  看著她脆弱的模样,雷斯轻叹口气。他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她纳入厚实的怀
  中。
  君瓴微微挣扎,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摊在人前。熟悉的气息环绕著她,彷佛
  未普离开过,她不自觉贪心地吸取他的温暖。
  一定是月光照得人失去理智了。
  "嘘,别乱动,乖。"雷斯低沉的嗓音和着他的轻抚,慢慢平息了她的挣扎。
  安静地被拥在怀中,枕著的膛稳定地传来心跳声,她不知道拥抱竟给她幸
  福的充实感,恍惚间好似回到当年和他同床共忱的亲昵时光。
  "对不起。"君瓴喃喃地轻语。
  "什麽?"
  "对不起,咬了你。"她轻声道歉,小手触他的手臂,"还痛吗?"
  雷斯举起手臂审视,"还好,没有感觉了。"他笑著捏捏她的嫩颊,"能被
  你咬是我莫大的荣幸。"
  "是吗?"君瓴哼声道。灵活的大眼闪闪发光,突然贼笑道:"那就再让你
  '荣幸'一次好了。"话落,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呀!"雷斯笑叹口气,手又往她细嫩的脸颊捏了一把。
  君瓴捂著脸颊瞅著他。他怎麽老爱捏她啊?那她是不是要说,被你捏是我最
  大的荣幸?
  她将手环过他的腰,理进他的膛,贪心地吸取他熟悉的味道。
  两人无言地相拥,任明月逐渐西移。
  "对了,雷斯。"她猛一抬头,撞到雷斯的下巴,冲力之大,让雷斯的头向
  后仰。
  雷斯揉著下巴。她练了铁头功呀?真痛。
  君瓴吐吐舌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轻柔地替他揉下巴,"还痛呀?"
  她突地捧住他的脸,在他刚毅的下巴亲了两下後笑道:"不痛了吧?"
  "嗯……"他索着下巴思索,"这样更好。"他擒住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低头吻住她。
  雷斯半晌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喘息不已的她。
  君瓴脸微红,不满地咬他手臂一口:"老爱吃人家豆腐,讨厌!"不过爱娇
  的语气不象在报怨。
  "真的讨厌吗?"他扬起浓密的剑眉,促狭地问。
  她的脸更加嫣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把脸理进他的膛,躲避他炙人的
  眼神。
  她脸下的膛仍不住地震动,他在讪笑!君瓴皱皱鼻子,牙齿痒痒。,又想
  咬人了。
  "喔!"雷斯闷哼一声。
  也真喜欢咬人,雷斯暗叹,还好他身体强壮,否则不被这个小女人啃得尸骨
  无存才怪。
  "你刚刚想说什麽?"
  "你为什么要找我?"君瓴幽幽地说。
  当年是他负她的,不过他后来并没有结婚。这些年来她畜意漠视他的消息,
  但总耳闻他一直在寻找她,为什么?
  雷斯轻轻一笑,她终於承认她是君瓴。
  "因为我怀念我的枕头。"
  "找到我如何?你为什么不当作没遇到过我?"为什么不让她继续作陈欣怡,
  要一直纠缠她?
  "你能吗?"他直视着她,专注得仿佛直窥她的心,"你能当作没遇见我吗?"
  君瓴闭起眼,"我能。"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忘掉他。
  "小骗子。"浑厚的男声在她耳畔轻语,令她心悸。
  雷斯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和我回去。"他轻声诱哄著她。
  "我……我不想。"她呼吸困难地低语。
  "为什么?沙鲁和black 都很想念你,你舍得?"
  她舍不得,也很想念沙鲁和black ,想到作梦也会流泪,但是她不能回去。
  "因为……"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她清清喉咙,"因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
  友,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去当他的宠物,过著金丝雀般的生活。
  "好。"
  君瓴不禁落寞地轻笑,分不清是轻松或是失落。果然,在他心里,她仍然是
  可有可无的宠物。
  可悲的是,经过了这些年,她仍然着恋着他,随着时间的沉淀。只是更加深
  对他的思念。
  她沉浸於自己的思绪中,没发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正温柔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