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驸马守则
作者:花日绯      更新:2021-05-14 11:17      字数:4241
  朱富避无可避,被一步一脱的柳蝶芷逼到了墙角,一副鲜嫩的**就这样□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朱富尴尬极了,看都不敢看她,推着两手,不住摇摆,示意她离开:
  "你,你别这样。女孩子家的身体可不是这般糟践的,快把衣服穿起来。"
  朱富欲哭无泪,充分认识到自己为了不让表妹走上歧途,特意想找她来谈一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位表妹的品,果然如媳妇说的那般……
  "蝶芷,你等等,我有话说……"
  "富哥哥,别说了,你的心思蝶芷从小就明白的,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在等什么?"柳蝶芷张开双臂,毫无羞耻般对朱富展露着她诱人的**。
  朱富闭上双眼,非礼勿视。天哪,要是媳妇知道他看了别的女人的身体,会想出多少方法惩罚他呀,想想都觉得可怕。
  柳蝶芷看朱富急得满头是汗,动作有些迟疑,正准备扑上去干点实质的事时,雅间的门被一踢而开,十几个穿着正经兵服的男人在阿秋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柳蝶芷被这个情景愣住了,直到听见不知谁的口中传出的一声调戏般的口哨时,她才恍然醒悟——自己□,光着身子呢。
  "呀!"
  意识到这个问题,柳蝶芷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开始找自己的衣服,谁知整个雅间内一下子涌入这么些人,她的衣服正被他们踩在脚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朱富捂着双眼,从阿秋身上扒下了一件衣服丢给了蹲在地上,面红耳赤的蝶芷表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刚才就想跟你说,我担心你在烟柳巷中遇到麻烦,所以特地叫了城防营的兄弟过来……"
  "啊——"
  刺耳的尖叫声自二楼雅间传出,凄厉惨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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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表妹颜面尽失,裹着长衫冲出雅间后,朱富一人十两银子,对城防营的兄弟们道谢,那些哥们欣然接受朱富赏的茶水钱:"真不好意思,没出什么事还麻烦各位跑一趟。"
  哥俩好的拍着朱富的肩膀直说:
  "不不不,下回若还有今日这般好事,驸马不必客气,咱们兄弟随叫随到。"平白看了那么一具活|色|生|香的躯体,就是不给钱,他们也会跑的比冲锋还快的,更何况那娘儿们长得也漂亮……
  朱富抓着头,憨笑道:"哈哈,这种事……估计不会再有下次了。"
  城防营的兄弟们一个个挂着意的笑容走出了雅间。
  待清场之后,阿秋兀自坐下,就着朱富喝过的杯子,倒了满满三四杯水,一饮而下,硬是赖着不肯走,朱富不得已只能采取武力将人拎了出去。
  阿秋去叫城防营的兄弟时,将朱富的马送回了律勤馆,因此现在他就比较轻松了,从雅间里抓了好几把瓜子放在衣襟里面,边走边嗑:
  "驸马,你是怎么知道,表姑娘会……那样引诱你的啊?"
  他家驸马一向老实,对人有太多的怜悯之心,这一回他这般果断的解决了那个有些水杨花的表姑娘,着实让阿秋对他刮目相看。
  朱富耸了耸肩:"不是我知道的。是媳妇。"
  "什么?"阿秋没听明白,刚才的情形,公主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难不成驸马在他离开的空当用轻功回去请示过?
  那也不对呀,公主此时应该不在府里,在里才对呀。
  正纳闷之际,只见朱富从怀中掏出一本小红本本,翻开了第三页,照着字里行间阅读道:
  "驸马守则第八条:任何异靠近身边三尺以内,都要警惕!必要时,可以采取武力措施。"
  "……"阿秋看着朱富,连嘴里的瓜子壳都忘记吐出来,质疑道:"驸马守则?"
  那是什么东西?
  朱富认真的点了点头,见阿秋贼头贼脑的将头探过来,想要一看究竟,朱富赶忙合起了红本本,瞪眼道:"对呀,媳妇编写的驸马守则。你想干什么?"
  阿秋见朱富迅速收起了红本本,只觉无趣,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道:"没~~~~"他的语气有些轻浮,在瞥见朱富竖起的双目时,阿秋警惕的浑身一震,立刻如打了**血般歌颂道:
  "嘿嘿,小,小的真没想干嘛,只想说:公主英明。"
  驸马守则……这是何等英明的决断啊,阿秋打心底里佩服公主的先见之明,对付这样憨厚老实的驸马,不指望他每件事都自己拿主意的话,就给他制定个条条框框,让他严格执行,这样驸马既不会犯错吃亏,别人也休想占到驸马便宜,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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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天的集市有点冷清,朱富走了半天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干脆走一路逛一路,帮媳妇搜罗了好些个稀奇的吃食,媳妇说最近没啥胃口,那可不行,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让媳妇多吃点。
  "阿秋,你说一个女人胃口不好,该买些什么东西给她吃呢?"朱富从一家酥糖店走出,称了半斤糖藕片,边逛边问道。
  阿秋手上已经捧了大包小包,现在驸马还在问该买什么,简直要疯了,别说那个女人胃口不好,就是胃口好,也吃不掉这么多东西吧,又不是猪。
  "唉,媳妇最近胃口不好,神也变得有些不济……我看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呢。"朱富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几次着媳妇的腰,好像也变细了点呢。
  媳妇本来就偏瘦,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阿秋听得心不在焉:"胃口不好,神不济,那她是不是还喜欢吃酸的呀?"
  朱富认真的想了想:"这倒没发现啊。"
  阿秋看着朱富憨厚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就劳烦驸马爷回去观察观察,这个没胃口的女人是不是最近爱吃酸的,神不济的同时偶有呕吐等症状……"
  朱富丈二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那如果这些症状都有,说明什么?"
  阿秋好脾气的对朱富笑了笑:"那就说明……那个女人,有了!"
  "有了?有……了?"
  朱富在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字,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般,脑子里嗡嗡直响……有了,他是说……有了?媳妇……有了?
  想通了这层关系,朱富仿佛整个人都陷入空明状态,在街道上站立良久之后,才猛然转身,急急朝公主府跑去,将挑细选了半天的大包小包都忘在脑后,阿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唉,他家公主也真不容易,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个反应迟钝,心大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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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富一路狂奔,回到了公主府,问了下门房媳妇有没有回来,如果没有回,他已经做好了直接杀入里的准备了。
  门房的老张头刚点了点头,告诉朱富,公主刚刚回府,便只觉眼前一花,刚还站在身前的驸马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朱富着急的推开房门,只见媳妇正巧换好了常服从屏风后走出,他见着媳妇,喜不自胜,跑过去一把将媳妇搂在怀中,还觉得不够,干脆将人抱起来转了三圈,把池南转的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放下了,池南从朱富莫名奇妙的怀抱中挣扎出来,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出什么事了?"
  朱富舔了舔干燥的双唇,看着池南的目光既温馨又热烈,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只听他问道:
  "媳妇,你……是不是,有了?"
  池南不解:"有什么了?"
  朱富傻笑着不说话,厚实的手掌轻柔的按住池南的小腹,傻兮兮的说:"有……这个了。"
  池南埋头看了一眼,终于知道朱富说的是什么,她也稍微愣了愣,良久才反应过来:
  "没有!谁说我有了?"
  知道朱富在怀疑什么,池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般,第一个知道的只会是她,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男人来告诉她吧。
  朱富见媳妇不承认,以为她不懂,于是解释道:"哎呀,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胃口,老想睡觉?"
  "是那样,不错。"池南定下心思,决定什么也不说,看朱富能编到哪里去。
  "是就对了。若不是阿秋提醒,我都没想起来。以前张秀才的媳妇怀孕时也是这样的。不仅没神,还老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媳妇,你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真的有了。"
  池南有些无奈,原本见朱富这么高兴,她实在不忍心泼他凉水,但是——有些事实,却不得不说。
  "可是昨天,我才让李太医把过脉,若是喜脉,太医又岂会不告知?"
  朱富的满腔激动被池南的一句话噎了回去:"太医……看过啦?"
  池南点头。
  "不是喜脉?"朱富不甘心的确认。
  池南再点头。
  "……"朱富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但随即想起:"那不是喜脉,是什么?无缘无故,媳妇怎会没胃口,想睡觉呢?"
  池南摇了摇头:"我的症状太医院还在研究,左不过是余毒未清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毒?"朱富震惊。
  池南轻快的安抚道:"你难道不记得,我初至你家找你爹是为了什么吗?"
  那时候,她不知中了什么毒,先是全身起疹,后来渐渐皮肤溃烂,躲在里两个月不敢出门,看遍太医皆说是西域蛊毒,无药可治,那时候,她才剑走偏锋,找到了朱富的爹。
  "可是,爹不是都帮你把毒清干净了吗?怎么还会……"
  池南见朱富说着说着,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绝望般,不禁心头一暖,抓住他的双手,微笑安慰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只是寻常的消食不爽,胃胀气……"
  "……"
  虽然媳妇这么说了,但朱富还是觉得心中不安,想着从前爹的遗物全在猪铺子里,他寻思着一会儿就去将那些全部拿来,看看能不能找出清除媳妇体内余毒的方法。
  怎么会这样?爹,您一辈子做事都不靠谱,没想到最不靠谱的一件事,竟然落在他媳妇身上,不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不能让媳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