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拓跋衍终于泄出来时,相宜已是累的连指尖都动弹不得,任由那亲了腿又亲了脚的唇垂下来吃了自己的唇。
她被支着下颌吮去了口中的涎水,腰侧软肉落入拓跋衍大掌中顺着弧度又揉又抚,又亲密的与她额头相触。
“舒服吗?”
相宜有些无力,她瞧起来很舒服吗?
青年身上黏热的细汗沾了她一身,拓跋衍还只顾紧紧的拥着她说些废话:“自那次在月池知晓相宜喜欢重些的,便学了些新的。”
拓跋衍柔声撒着娇,向她邀功:“便是习字我也未曾这般认真去……”
“相宜方才可足足喷了四次呢。”
这人怎得还数起来了!
相宜心中麻然,怪不得她一个水里的王八会觉得自己这会儿缺水了起来。
拓跋衍含着笑的模样着实有些让她有些烦躁,相宜躲了视线,却不经意觑见青年垂下来的发丝中夹着一丝银色。
她心口一跳。
再看过去时,似是她眼花般,已然在浓密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似乎方才只是烛火闪烁间的错觉罢了。
也是,拓跋衍算起来还是人类的青壮时期,怎会生了那老人才有的华发?
相宜并未多想。
拓跋衍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对她来说都是无妨的,过于漫长的生命中,几十年不过也是弹指一瞬罢了。
岁月在她这里燕过无痕,又同废纸般,过了便弃了,也无兴致去记些什么。
冬去春来之时,檐下窗前便不知不觉多了些绿意。
只是入四月后,反而起了倒春寒,又将墙底冒出的绿芽冻了回去。
相宜倒是舒心许多,只是拓跋衍病了。
连着三日未见人,第四日时有个小侍人隔着宫门低声给她禀了这件事,说是皇上已经转好,让她不必担忧。
相宜这才知晓原是拓跋衍病了。
拓跋衍幼时身体弱,逢了换季便是小咳不断。只是这些年来几乎从未生过病,即便是被刺客捅穿了腰腹,也是隔了几日便正常理那政务去了。
相宜听闻倒是愣了一下,她这几日松快得紧,未曾想起拓跋衍,不曾想那人竟是病了。
她抿了抿唇。
果然是那人类,真是脆弱。
入了夜后,白日里说是好转些的青年便上了门。
只是已是春日,相宜见着拓跋衍时,对方身上却是披了件苍青大氅,身上带了些清淡的苦味。
拓跋衍冲少女招手,相宜便习惯的冲上去扑进了青年的怀中。
身前的人压不住咳嗽声,原本苍白的面颊也被剧烈的咳嗽带出了些血色。
她仰头瞧他。
拓跋衍垂头注视着怀中表情平淡的少女,抬手为她将鬓边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温声问:“这几日自己待在这处,可是闷了?”
“等再过几日,天气晴了去,我便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相宜从未感觉到无聊,她已经习惯了漫长修炼中的独处与静谧。
只是身前的青年,许是生了场病的缘故,虽是笑着,却总觉得有几分寂寥。
她瞧他确实有些可怜,便未说些什么,只是顺应着点了点头,凑近了趴在拓跋衍胸前深深吸了口他身上奇怪的味道。
这苦味中竟然带了些植物的清气。
瞧见拓跋衍随即笑得真实了许多,相宜便忍不住有些得意。
在人间的近二十载光阴中,她也学会了些体贴事。她到底是以智慧着称的王八,便是随便学学,就能将这心思复杂的人类哄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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