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安打量了梁锦添半晌,略一皱眉:“这么自信,就不怕余老板是真打谱甩了你?”
梁锦添蓦地拍上褚淮安肩,笑意深邃:“怎么着兄弟,她又纠缠你去了?”
余绮吃飞醋的本事,梁锦添早就领教过。那年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席间有美女频频向梁锦添抛媚眼,一群人又起哄让美女跟他喝交杯酒,他只当玩笑,也出言打趣几句,哪知妒火中烧的余绮当场离席,梁锦添追出去,只见她将接完电话的褚淮安逼至墙边,媚笑百转极尽挑逗。
回去后他本想发难,不料余绮先声夺人:“梁锦添你给我听着,你今天敢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调情,我明儿个就敢把你好兄弟撩拨上床,咱们风水轮流转,谁也别想好过!”
那事之后,梁锦添没再跟哪个女人不清不楚过。他自认已经爱余绮爱到走火入魔,这些年予取予求,只要不触及身家利益,他什么都乐意听她的。可她,怎么越来越不知足了呢?
“她没找我,谁也没找。”
“这我就放心了……我琢磨着她也没那么笨,真把我惹毛了对她有什么好处,跟着我她穿金戴银,到哪儿不被人捧着。非和我闹,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啊,他们团里把她的戏全停了,我看她还能硬气几天!再说了,离了我,哪个男人敢不知死活再和她好?”
褚淮安意兴阑珊,低头看着手表,“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聚,你也好自为之。”
不等梁锦添答应,人已走远。他手扶栏杆,意兴盎然,殊不知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自己未婚妻车上。
余绮斜倚在副驾上,醉眼朦胧:“你干嘛这么严肃……生气了?”
孟青戈觑她一瞬,继续专注开车:“没有!你自己都无所谓,我一外人,犯不着生气。”
“哦……”余绮偏过头去,趴在车窗上,闭目迎上夜风。半晌,忽又扭头,“你不是说,我们不再见面了吗,怎么又出来行侠仗义了?”
“我要不去,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听出了话里的嘲讽,余绮笑得酸涩:“都说民不与官斗,我不过混碗饭吃,这些官老爷,哪个都开罪不起。我又不像你,有背景到哪儿都硬气。再说,他们还是要脸的,也不敢太过分。”
“你还挺明白!”
“不明白怎么吃这碗饭啊?”
孟青戈斜睨她一眼,复又转回头,玩味道:“凭你的本事,应该不至于非得这么凄惨吧?”
余绮嫣然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孟总,是啊,我就是故意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想试探试探梁锦添什么态度,你满意了?”
“那试出什么来没有?”
“这不没试出他,试出你来了……”她歪着身子靠过去,嘴唇近乎贴上对方脸庞。
正赶上红灯,孟青戈侧眼瞧她:“你这又打什么算盘呢,难不成还指望我怜香惜玉?”
“那也说不准。”
车厢里霎时寂静,倏而绿灯变换,孟青戈瞪她一眼:“给我坐好了!”
这话寒意缭绕,余绮也不坚持,从容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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