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在雪地上,我踩在雪地上像在踩棉花,一脚陷一个脚印。
身后的人远远的拎着个灯笼在我身后,脚步声是我所没记住过的。
喝了点酒,脑子有点燥,脸上心上胃里都有点烧。
一到晚上 天黑,我就看不太清,尤其是距离远了的时候,但我感觉得到这个人不想伤害我,一直和我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中途那个人有事离开了一下,脚步声回来的时候以及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人有些模糊,只看清了他手里不是灯笼而是亮着火光的暖炉。
那双白皙的手接触到炉子的地方有些发红。
“抱这种炉子要带手套,来……”
刚扯到手上的手套,他拉住了我的手,把炉子送到我手里。
他嘴边呼出的空气有淡淡的酒香。
“唔……怎么你们都喜欢给我送炉子啊?”
我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我感觉全身都在发热。
尤其是军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时。
他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以前我专修医的时候好像闻到过,好像是一种带羊字的草药的味道。
名字记不清了,头有点重,脚也是,有种迈不开的感觉一一身体里好像在着火,晕晕的。
“你知不知道你一身突厥打扮回来传了多少流言蜚语我都给你压着了,我有多担心你,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压着皇上的旨意说你活的好好的,我没参过军,那些人不服我,打仗我也不懂我要一点点琢磨我还要找你。”
隔着手套,自己摸了摸他的手,比炉子还烫。
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他是谁,知道自己脸上很烫头很晕。
两三盏酒入肠,五六寒风困身。
等我反应过来这个举动有点过了的时候嘟囔了几句我自己都没听清的话想收回手双手去抱炉子,他却抓住了我的手。
呼吸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耳边都很明显,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说了一句:“走吧,该回去了。”
我有些难受,身体里又热又晕,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吹西北风,差点把我吹成个傻子。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走那么远去醒酒的,明明我什么都看不清,却很放心的走了二十分钟快走到突厥的第三城池了。
今天军帐中很暗,不知道是哪个帐子里的醉鬼迷迷糊糊喊了声我还要喝,拿酒拿肉上来。
我和他都笑了,交握着的手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一颤。
他颤的那一下比较厉害就像心脏被钝器砸了一下,眼神都有些恍惚。
鼾声中夹杂着肉体拍击的声音,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其中有女子的呻吟,也有男人的。
前些日子夺回了被攻占了五年的山清关,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庆祝,朝廷也没发响,这个时候让他们放纵一回儿又如何?都是一起在战场上拼过命捡过尸体活着回来还要打下一仗的,太刻薄了也不好。
更何况,我在生吐吐之前,还是这帮大老爷们照顾的我,婉妍这个名字还是太子殿下取得,乳名是他们聚在一起想,然后通过的是李四取的: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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