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娜又动用了手段和夏瓴和好,还为了表示诚意要请自己吃一顿?
可是,这里面又有kinki什么事?
——
“那这件事和kinki有什么关系?”
秦朔一顿,比刚才更加烦躁了,手指一伸,从兜里摸出两个塑料包装的东西。
隋心一看,愣住了。
保险套?!
“你什么意思?”
就见秦朔自嘲的笑了:“姚晓娜把我叫过来,说要给我把你那个室友交给我,随便我处置,还给了我两包这个。”
一阵沉默。
隋心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她让你来你就来?就算你喜欢姚晓娜,也不可能什么都听她的吧。这么无法无天,也太过分了吧!”
“靠,你以为老子想来?”秦朔站直身子:“我他妈的要是乐意,干嘛还站在这里跟你废话?”
一想到姚晓娜是为了摆脱他,才将那个什么破港女塞过来,秦朔就觉得他妈的憋屈。
他真是受够了!
隋心片刻不语,盯着秦朔愤怒的样子。
然后,她缓缓开口:“那你到底想怎么做?”
只见秦朔垂下眼,冷哼道:“不怎么做,就是告诉你一声,一会儿你找个机会把人带走,姚晓娜那里由我对付。”
——
中餐馆的包厢里坐着五个人,姚晓娜和迟来一步的秦朔坐在左边,往右是夏瓴,夏瓴的右手边,是隋心和kinki。
隋心和姚晓娜正对着,只见姚晓娜堆起一脸笑容,冲她打招呼。
隋心眼神冰冷的扫过去,只是扯了扯嘴角。
没了分钟,就见夏瓴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姚晓娜,一杯给隋心,还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劝和词,让隋心和姚晓娜和好如初。
姚晓娜笑着站起身,先一步把酒干了。
隋心也站起身,轻声道:“我酒精过敏,只能喝一口,意思到了就行了。”
等上菜的功夫,姚晓娜开始和kinki搭话,一会儿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一会儿问她介不介意她介绍个普通朋友给她,一会儿又问她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打台球。
kinki看了一眼隋心,说:“心心去,我就去。”
——
一顿饭吃的不阴不阳,不咸不淡。
走出中餐馆,姚晓娜就将隋心叫到一边,笑容不改道:“一会儿你就先回去吧,把kinki留下就行。放心,秦朔有套,不会闹出人命的。”
这话就像是个大摁钉,把隋心牢牢地摁在原地,脚底板窜起扎人的麻。
虽然,她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姚晓娜继续道:“我敢跟你打赌,她绝对不是处。”
怎么,言下之意,既然不是,就不用替后面的人省着了?
隋心冷冷的望着姚晓娜,拳头渐渐攥紧,脑仁嗡嗡作响。
可姚晓娜却仍在笑:“秦朔好久没交女朋友了,那个kinki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看你就卖个人情吧,也省得得罪人。”
在破口大骂之前,隋心已经一言不发的回过身,准备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拉着kinki走人。
可是姚晓娜却上前两步,将她拦住。
“怎么,不领情?”
隋心看了挑衅的姚晓娜一眼,静默片刻,竟然笑了:“姚晓娜,你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功力,简直去可以考证了。”
“靠!”姚晓娜一瞪眼,抓住隋心的手腕:“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你好看!”
隋心低头看了一眼,轻笑:“怎么好看?再曝光一次我的日记本?还是把脸伸过来让我再打几下,好让你状告学校把我遣返?别忘了,今天可是你让夏瓴请我来说和的,你这么快就翻脸,会不会太喜怒无常了?”
说话间,果然见到姚晓娜小心翼翼的望向夏瓴的方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可是下一秒,隋心向姚晓娜靠近一步,声音极轻的响在她耳边:“我让你得逞一次,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你。kinki是不是省油的灯,这关我屁事。她待会儿是留下,还是和我一起走,又关你屁事?呵,你难道就不怕我又录了音,又多一个把柄落在我手上?”
话音落地,隋心就觉得姚晓娜手劲儿一松,让她顺利挣脱。
但无论姚晓娜脸色多么难看,她都提不起一点性质再欣赏下去,对姚晓娜的厌恶又添了一分。不是因为姚晓娜阴阳怪气的语调,不是因为姚晓娜做事的不靠谱,更不是因为姚晓娜吃饱了撑的将身边所有人都当游戏一样玩弄,纯粹只是因为她仗着有钱有背景会投胎就能仗着这一点无法无天,如果将执法权交到她手里她,甚至会按照她自己的黑名单叛人死刑,并且不会感到丝毫的愧疚。
在姚晓娜心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她自己。
——
隋心前脚拉着kinki离场,夏瓴的电话后脚就追了过来。
“心心,你怎么先走了?”
隋心闭了闭眼,语气平缓:“哦,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玩。”
夏瓴却很敏感:“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安排?”
隋心张了张嘴,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是啊,我是不高兴。”
不可是她还没开口,就听夏瓴继续道:“其实有件事,我今天还想跟你说来着。”
“什么事?”
夏瓴支吾片刻,说:“我已经得到证实了,你认识的那个钟铭就是钟家的老二。”
又是这件事?
还真是让人想叹气……
隋心无奈道:“我说了很多次了,你误会了,他……”
夏瓴很快抢白:“他马上就要和姚晓娜相亲了你知道吗?他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居心何在啊?心心,你可要小心他!”
相亲?
还是和姚晓娜?
隋心撑着头,忽然对夏瓴赶到有些生气:“这是姚晓娜告诉你的吧?”
“是啊。”
“那你回去告诉她,我很好,我和钟铭都很好,如果她实在无聊就找别人玩去吧,不要打搅我们。还有,别再撮合我和姚晓娜了,她安得什么心我最清楚,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她这种人做朋友。”
夏瓴一愣,语气也有些急躁:“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爱信不信!反正这件事方町已经默认了。”
——
默认了?
方町真的默认了?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默认的,又是怎样默认的?
层出不穷的问题,一层层叠加上来,很快就挤满了隋心的脑袋瓜子,直到回到寄宿家庭,她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也不敢打电话问夏瓴,生怕听到任何不想听到的证实。
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夏瓴的话是真的。
可是如今再一想过去发生的细节,却又觉得可能只有钟铭就是那个什么钟家老二,很多事才可能圆得过去……
隋心盘腿坐在地毯上,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试图在搜索门户网站里输入任何有关钟家的消息。
可是无论她如何切换关键字,都只能搜到钟远山、原配袁平,和大儿子钟政的照片,而现任妻子和二儿子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不仅没有照片,连只字片语的介绍都被巧妙地掩饰过去。
隋心挫败的合上笔记本,眼神又飘向挂在衣柜里的礼服,还有上次那件小洋装,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
片刻后,她突然跳起来,抓起手机对着它们拍了十几张照片,连细节也不放过,随即发给方町。
方町很快回了短信。
【你拍女人的衣服发给我干嘛?】
隋心没有回短信,直接将电话打过去,上来就问:“你买过那么多衣服给女人,帮我鉴定一下,这两件值多少钱?”
方町轻笑:“什么意思?你打算拿回店里卖了?”
隋心一怔:“你是说,可以把它们拿回店里?如果是真的话,应该当场就能分辨出来吧?”
方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古怪:“你缺钱?我可以借你。”
“我不缺钱,只是……”
隋心话音凝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就这么直接问,方町会说实话么?
“方町,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
“你说。”
原本仰躺在床上的方町,一下子坐起身。
心口跳的极快,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不平静:“这里有个很有名的钟家,你知道吧?”
“知道。”
可方町却言简意赅,语气不明。
隋心闭了闭眼,轻声问道:“那个钟家有个二儿子,很神秘,没有人见过他。”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钟家老二,是不是钟铭?”
一秒、两秒、三秒……
方町就像是沉默了一个世纪。
她心底确认和否定的声音正在发生碰撞,一个说是他,一个说不可能,也不知道厮杀了几百个回合,就在一股冰凉自脚底窜起时,电话那头终于发出一阵笑声。
合着浓浓的嘲讽,讥诮,方町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刺得人挂不住脸。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却突然踏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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