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娜笑着说:“日安,我亲爱的小绅士。”
阿光凑过来,拉着大小姐的裙子,说:“我也是小绅士!”
大小姐也捏捏阿光的脸蛋,说:“是,我的小绅士。”
阿宝还说:“苏珊娜姨姨,你能教我说洋文吗?”
大小姐说:“可以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说洋文?”
阿宝说:“他们都说我长大了要出去读书,要有出息,必须会洋文啊。”
大小姐说:“好啊,我在沙弗等你来读康顿大学。”她的神色很温柔,难道看到一向端着贵族范儿的她露出这种温柔的笑容。
阿光也在旁边说:“我也要去读康顿大学。”他挺起胸脯说:“姆妈就是从那里毕业的,我还有康顿大学的校徽呢,姆妈给我的!”
阿宝也不甘示弱说:“将来我也要戴上康顿大学的校徽!”
陈怡玢从后面搂着两个娃娃,说:“好呀,我们全家都是康顿毕业的,不过想读康顿大学可不容易,你们要好好努力学习的,不许贪玩!”还不忘了趁机教育一下。
虽然说是教育,但是该玩的时候她也不会拘束孩子,这几天的时间里,大人们在打马吊、泡温泉,王绶云或者李少雍就领两个孩子在这栋别墅旁的小山里打麻雀和野兔子,后来李少雍累得扶着他的后腰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可不适合跟小孩子疯跑了,还是王少将新婚有体力啊。”
王绶云说他:“这跟新婚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都是新婚!”逗得黄薇甜大笑起来。
后来王绶云还让人从马场领来他的爱马,领着两个孩子在空地上学骑马,院子里不时传来两个孩子的笑声和尖叫声,后来两个娃还为了争夺王叔叔的喜爱进行了一场保卫战,晚饭的时候阿光主动给王绶云夹了一块肉,说:“叔叔吃肉,有力气。”
阿宝立刻夹了个猪蹄说:“叔叔吃猪蹄,有劲儿跑。”
一向爱娇的黄薇甜说:“这都是怎么了?”
王绶云吃着两个孩子给夹的菜,颇有点得意的说;“我说明天领他们骑我的马,谁表现好就可以单独骑一会儿。”笑得十分开心,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两个孩子包围的感觉。
陈怡玢说他:“单独骑可要注意安全,你要在旁边多看着点。”
王绶云道:“我心里有数。”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绶云又对两个娃说:“看你俩谁先跑到房间里,谁先上床,谁先入睡,我明天就奖励谁!”两个小胖墩蹭蹭蹭跑了出去。
陈怡玢道:“你倒是有手段啊。”王绶云十分开心的拉着陈怡玢,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现在可是老当益壮。”
陈怡玢啐他一句:“你也不嫌弃害臊。”
王绶云道:“我应该骄傲才对。”又低声的问她:“难道你不喜欢吗?”
陈怡玢回他一句:“谁理你?”然后也上楼了,王绶云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俩人进了屋,王少将又生龙活虎,夜夜当新郎了。
王少将不仅自己舒坦,也喜欢让陈怡玢舒坦,特别会讨好她,在床笫之间,用尽所能去让她感受奇妙的快感,每每总在陈怡玢欲罢不能的时候将自己蓄势多时的利器送了出去,一下到底,让俩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几人又在别墅里休闲的住了几天,陈怡玢打马吊的技能有所上升,大小姐不愧是号称自己打遍罗康纳学院无敌手,将陈怡玢和黄薇甜两口子打得落花流水,大小姐还矫情的说:“这是怕我钱不够花来给我送钱吗?”
玩了几天之后,王绶云领着孩子们猎到一只野兔子,两个孩子高兴极了,一定要做成晚饭吃,后来陈怡玢让人将兔子处理好内脏和皮毛,涂上了蜂蜜和酱汁,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大家在院子里围炉烧烤,让吃惯了中西餐的他们也是感觉新鲜的。大小姐刚开始还埋汰他们:“这是没有脱离进化的一种吃法。”等吃了一口皮脆柔嫩的烤兔肉之后,蜂蜜和酱汁的味道浸到肉里,再加上兔皮烤得脆了,肉吃起来又很香,那口感真是让她难忘。
正吃着,别墅的主人朱伯逸出现了,大家对于他的出现十分开心,阿宝还把自己刚拿到手的大腿贡献了出来,要给朱伯逸,并且用油油的小嘴说:“我跟阿光两个人捉到的!”
朱伯逸摸摸他头,夸他真厉害。佣人又给他添了一副碗筷,朱伯逸平日里吃得清淡,所以也就跟着吃了一口,便专心吃炒青菜和稀粥了。吃完了饭,他还跟众人一起打了马吊,朱伯逸打马吊的水平果然跟他之前跟许开疆说的那样,不是十分出众。
事实上,岂止是不出众,简直是十分痛苦,让黄薇甜两口子痛苦,因为朱伯逸总扔出让大小姐胡牌,黄薇甜来人输得很惨,黄薇甜还夸张的说:“输得就差当裤子了!”
结果输得果然连裤子都没了,后来黄薇甜说:“不行,我跟文澜得出去透透气,我得转转运气。”俩人中场休息一会儿了,苏珊娜借口去洗手间。
屋里就剩下陈怡玢和朱伯逸,朱伯逸说:“谢谢你能在婚礼那天戴着我送你的珠宝。”
作者有话要说: 坐着都能睡着了,太困了,晚安
第123章 122
王绶云上车之后,陈怡玢冲他露出揶揄的表情,大小姐干脆说了一句:“‘幸运先生’的女人缘很好嘛。”
王绶云有点尴尬的解释了刚才邹仁美往他身上靠那一幕:“邹二小姐向我表白,说想给我做小……”
大小姐中文毕竟还没有那么好,挑眉看陈怡玢,陈怡玢笑眯眯的解释说:“做小的意思就是想给他当情人,不求名分的那种。”
大小姐刚要说话,王绶云也是怕了她,说:“我立场十分坚定啊,你看我立刻将她推开,所以她十分不高兴的跑走了。”
大小姐哼哼两声,说了句:“出门可算还是带着脑子的。”就不搭理王绶云了。
陈怡玢道:“邹督军去世了,留下一群女人,想必生活是跟以前比不了的。”
王绶云叹了一口气,才说了一句:“这就是乱世,结束这样的局面才会让人过上安稳的生活,不怕被欺凌,不怕别人欺负。”
陈怡玢道:“欺凌和被欺负不管是什么朝代都会有的,这是消除不了的。”
王绶云道:“我是就算没落了、贫穷了,可是遵纪守法,也还是会有安稳的生活。像邹家这样,邹督军去世之后,听说他的那位女婿已经跑了。”
陈怡玢想到后世在和平年代的生活,对王绶云说:“会有你期望的那一天的,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用眼睛去看到那个时代。”
王绶云抓紧了陈怡玢的说,冲她露出笑容,他的脸庞仍是那么坚毅,他说:“会的,我们俩个一起。”
几天之后,宋定海又继续挥兵北上,领兵向北方的许伟和宣战,同时,王绶云被下令驻守平城,为宋定海守住这个东南门户最重要的海港和税收城市。
接到这个命令之后,王绶云就收拾行李去平城外三十里的军营去驻守了。王绶云在离别的时刻总是起得很早,作为一位实权派的军官,他的内心总有一些跟以杀人为职业的军人身份相反的柔软,他在模糊的晨光之中亲吻着陈怡玢的额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公馆外面等着他的,仍旧是他过去的副官唐辰,唐辰也跟着王绶云到了第四师,他跟王绶云说:“老大,那个邹凤美到处在散播你杀了邹世雄的谣言,要不要派人让她闭嘴?”
王绶云上了车,披上了军装就好像将那些柔软都完全锁上了一样,冷硬□□的线条让他完全是一位铁血的将军,他说:“她说的是实话,让她随便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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