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横嚼字间,暧昧到极致。
乔予笙一时语塞。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这个人的,结婚证上,谈枭的住址在京城,天高皇帝远,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可他,却硬生生闯入她的生活。
乔予笙一眼望进他眸底,“谈先生,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婚?”
“我说过,要离婚,可以。”
男人笑下,咬字极轻,“把你的初夜给我。”
008我不会强迫你的
谈枭挺拔的身影朝她靠近。
乔予笙退了下,鞋跟撞向花盆,她上半身后仰,整个人朝树枝深处栽去。
“啊——”
男人及时扣住她的腰,把她带入怀中。
他胸膛的肌肉结实健硕,乔予笙侧脸撞上去,隐隐作痛。谈枭的衣服上,有抹淡淡烟草味,和那晚在他外套上闻见的一样。
“你不觉得,我们很般配吗?”他滚烫的手掌,紧贴于她的腰际,眸底的神色炙热,像是被火焰烤过似的。
“谈先生是段子手么?”乔予笙立直双腿,略有恼怒的退了退,把自己放在个离他较远的安全范围。
“予笙,别不承认,我们才是一对。”
她收紧双拳,“我会离婚的!”
“离婚?”男人的语气突然强硬,眼神透露出令人害怕的阴冷凶悍,“这辈子都别想!”
“你——”
乔予笙眉头轻皱,一道声音如鲠在喉,半折起的百叶窗稀疏探入的光线,在她肩背上打上层薄薄的凉漠。
谈枭嘴角划开袭冷峻的笑意,“别做无谓的挣扎。”
他想要的一切,势在必得!
“懂吗?”男人伸出手,稳住她的下巴。
乔予笙的身体,不由轻抖下,所幸,房门在这会儿打开。
“先生。”进来的人是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西城强拆那日,乔予笙见过他,“您两点钟有趟去英国的班机。”
他要出国?
这于乔予笙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她脱离掌控,感激的目光睇向门边的男子,岂料,头顶却传出道薄怒的吼声,“出去!”
“先生,这次的会议很重……”
谈枭一个眼神丢到他脸上,“还要让我重复?”
中年男子余光瞟眼乔予笙,她眼里的求助,被他的妥协打断,“是。”
男人脚步退离开,乔予笙紧随其后,她想走,可胳膊却有道强劲的力将她带回。
乔予笙目光警惕,“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枭的样子冷冷的,生硬的五官凑在一起,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住?”
“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是吗?”他垂下视线,像个捕食者,紧盯着跟前的猎物,“你就这么确定?”
乔予笙吸口气,态度越发坚定,“不管你要如何对付我,我都不会妥协!”
谈枭微眯起凤眸,男人垂在大腿处的右手,几根指腹在裤管上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
随后,她发现他茶叶色的潭底,掬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乔予笙直勾勾望住他,猛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男人眼底,娇小的像是能被他轻易玩弄股掌。
他的话,再次环绕在耳畔,“比起这样,我更喜欢你先主动。”
说完,谈枭将两手揣入兜中大步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乔予笙的心情,久久没能平复。
她总觉得,所有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出去律师事务所,日照生辉,乔予笙将文件放入腰间斜挎的包内,宋贤的车停在暗处,透过倒车镜瞧见了她的身影。
谈枭的商务车,由车库驶出来,滑行至乔予笙脚尖前。
他放下后座车窗,“需要我送吗?”
乔予笙别开脸,“不用你送。”
“那你自己小心点。”男人笑下,玉手探出车窗,握了握她的手,眼中尽显温柔,“记得给我打电话,宝贝。”
他突来的亲昵,弄得乔予笙一头雾水。
谈枭上半身收回,眼角目光瞄向宋贤车子尾部时,不着痕迹,“开车!”
他阖上一对深褐色眼锋,车轮碾过地面的碎石,自她身旁缓缓驱出去。
宋贤牙关紧扣,脸颊两侧咬肌绷起,他抬腕看眼手表,乔予笙从进去到出来,花了近个把小时。
他的眸子,不由轻眯。
予笙,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
宋贤眼中,有冰一样的东西,渐渐下沉。
乔予笙敛起神色,拔脚走向拥挤的公交站牌。
刷卡上车,她习惯性坐在最角落的靠窗位置。
玻璃窗上印着她姣好的容颜,长发全部梳于脑后扎成个很高的马尾,轮廓精致,额头饱满,秋水剪瞳明亮有神,乔予笙的气质水木清华,显得很干净。
只是,脸色太差。
离婚的事,宋爷爷的事,全都一股脑聚集起来,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乔予笙面颜低垂,心不在焉。
公交车开过几个站,车上已经人满为患,闷热的空气压抑着,她被挤得浑身乏力。
十多站后,乔予笙勉强挤下车。
回到屋内,她疲惫的换上拖鞋,之前在网络上投了几十份简历,至今仍无回应。
再找不着工作,她真就揭不开锅了。
乔予笙叹口气,把挎包从肩上取下来,赵律师说,宋爷爷留给她的这两样东西,有解开遗嘱谜团的答案。
乔予笙将包打开。
那一眼,可算是把她气坏了!
包底,开了个大洞,她的钱包手机,但凡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洗劫一空。
宋爷爷留给她的东西也不见了。
现在的贼,太猖獗了,什么都偷!
乔予笙跑到楼下超市,用公话报了警。
警察让她等消息。
就算她能等,宋爷爷留下的物件也不能等。
与其在家坐立不安,倒不如回去赵律师那里问问,看他知不知道文件和录音笔的内容。
乔予笙动身折返。
赵律师的助理方才见过她,这次并未拦着。
她径直走向办公室。
“予笙和谈枭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二少不该来问我。”
宋贤两只手分别撑在办公桌两侧,他上半身逼近,冷冷注视着椅子上的男人,“赵伟光,你别惹我。”
“乔小姐的私事,我并不清楚。”
宋贤埋下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是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
乔予笙站在门外,单手握在门把上,这会儿浑身僵硬,连眨下眼的工夫都没有。
宋贤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猛然间,她似被人一下扔进冰窖。
009今晚,给我好吗?
“那么遗嘱,又是怎么回事?”宋贤问道。
“宋老先生亲笔。”
宋贤凝眉,“你以为我会信?”
“二少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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