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做的。”
乔予笙把手提包放在大腿处,在里面仔细翻找,尔后,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谈枭的小人,被一并带出来,落到地方。
她没有来得及去捡,先把盒子递过去,“打开看看。”
灯光下,徐真真凤目湿润,晶莹剔透,“是条手链。”
“虽然它没花什么钱,却是我用心做的。”
“我很喜欢。”徐真真赶紧戴上,“对我来说,它很贵重,你是第一个肯送我礼物又不歧视我的人,班长,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予笙握住她的手,“真真,别想太多。”
徐真真抿紧唇,使劲点点头,“嗯!”
半敞的窗外,一股凉风袭入,拂过乔予笙身上那件浅米分色针织衫,直吹到地上。
小人挺起腰,往前翻滚下,咻地,贴在一双呈亮的皮鞋鞋尖上。
‘谈枭’两个字,大摇大摆的显在灯光下,被几个黑色拖鞋印覆盖。
男人倾下身,修长的指头夹住小人,拿了起来。
茶色眼锋,浅眯如线。
打小人?
亏她做的出来!
015老婆,你真香
谈枭抬下眸,三米外,乔予笙侧对着他,双手捧住个温水杯,正和朋友聊得投入。
她长发悠悠,披及腰部,发质乌黑柔顺,扫在颊边的青丝被轻轻别至耳后,高挺的鼻梁显出,第一眼看上去非常纯净。
乔予笙难得像今日这般不扎头发。
谈枭身着黑色手工西装,唇角染笑,目光直勾勾望着她,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
徐真真手肘压在桌上,“班长,我今天真开心。”
“你开心就好。”
“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班长啊!”徐真真忍不住感叹,“天生丽质,又温柔又善解人意,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啊!”
乔予笙展颜,“别再夸了。”
“事实嘛。”徐真真抬手捧住锥子脸,“真期待你未来老公是什么样子,我猜呢,他一定高大英俊,帅气多金,行为举止温文尔雅,体贴入微,只有这种男人才配得上你。”
闻言,乔予笙敛下眼睫,嘴角笑容渐收。
“班长,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徐真真见状,忙追问。
乔予笙摇摇头,旋即笑开,“没有。”
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老公?
现在这个称呼,于她来说,除了特别刺耳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其实大多数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未来另一半的样子,乔予笙也不例外,以前上高中时,她常常站在教室走廊上,抬头仰望天空,猜测着未来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他会不会有喜欢的人,也或许正在谈恋爱。
她天真过,傻过,可却从未想过,当鲜红的结婚证摆在面前,竟会是这种场景。
从难以置信到如今默然接受,这其中的过程有多么备受煎熬,只有乔予笙自己才明白。
她脸上的表情,由喜到忧,谈枭敏锐的鹰眸,全都收入眼底。
男人扫眼两指间的小人,她的字和人一样,干净漂亮,看上去令人舒服,只是这拖鞋印……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谈枭勾唇,忍俊不禁。
这个女人,下起手来倒是一点不懂心软。
他迈开腿,朝她靠近,“小姐,你的小人掉了。”
两个女人同时转头。
谈枭左手放入西裤内,另一手伸出,夹过指尖的小人递在乔予笙跟前。他面如冠玉,朱唇润泽,锋利的剑眉有棱有角,多了几分英气,加上他本就身材修长,此时一动不动杵在那儿,犹如尊隽刻精致的雕像,气质高雅出尘。
徐真真认清这张脸后,手捂嘴唇,惊呼声抑制不住的自指缝里掷出来。
乔予笙望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情感,“那是我刻意送走的瘟神,不想再看见。”
男人唇瓣浅弯,“能送走的瘟神,就称不得瘟神了。”他将‘自己’放到她手边,“还是拿着吧,上面有你的笔迹,可以用来伪造很多事。”
乔予笙忙的抬起脑袋,胸腔愠怒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两边,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伪造的事,还少吗?
她身侧,一阵压迫感越逼越近,熟悉的邪魅气息,贴在她耳膜处暖暖吐气,“原来你穿36码的鞋。”
“你!”真变态!
谈枭嗓线低沉细腻,在她发丝间飘荡,“你还是这么香,老婆。”
乔予笙脸色骤变,碍于徐真真在场,又必须强忍怒火,一句话都不敢反抗。
她迟早,要被这个男人逼疯!
谈枭食指在小人上叩了几下,继而挺回上半身,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嘴边划出个优雅的弧度,“不打扰了,小姐们,慢慢聊。”
徐真真脸露红霞,依然没能从这种震仲中摆脱出来。
乔予笙将脸别开。
男人信步往餐厅二楼走去。
徐真真望着他近乎完美的背影,激动的缓不过神,“班长,你们认识?”
方才谈枭喊老婆的时候,声音极低,徐真真并未听见。
乔予笙目光投在生日蛋糕上,“不认识。”
“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乔予笙目光略微一抬,对上徐真真那双兴奋过度的眸子,“怎么了吗?”
“他可是谈枭啊!妈呀!吓死本宝宝了,谈枭居然跟你搭讪!”
乔予笙仰着小脸,细致的肌肤白里透红,“你认识这个人?”
“谁不认识啊!在京城当官的,当大官儿的!”
“有多大?”她不以为意。
徐真真双手横放在桌上,身子向她倾来,降低声儿,“国家级正职!”
乔予笙手一抖,手中的水杯撒出几滴温水,她慌忙用纸巾擦干,“真真,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骗你。”
徐真真解释道,“你不信上网搜他的新闻,很多的,光是他资助的贫困学校就有两百多所,还不包括其他的,谈枭可是国内最年轻的政治家,慈善家。”
慈善家?
乔予笙一颗心吊了起来,就算全球都是好人,她也不相信谈枭是好人,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的手段,但总有种感觉,谈枭是兽,一头凶猛嗜血的野兽!
一个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心存善念?
她轻咬下唇,手心里头全是冷汗。
明亮细碎的灯光透过她的头顶,一层层屡下来,那种不染尘埃的美,连徐真真都有些呆滞。
“班长,你说,谈先生会不会看上你?”
“不会!”乔予笙蹙眉,一口否决。
“我看未必,你长得多好看啊。”徐真真喝了口饭后果酒,又道,“他刚才看你的眼神真的有所不同,像是,像是……”
乔予笙听不下去,“真真,我去趟洗手间。”
她抓起桌上的小人,推开座椅,脚下的步子逃也似的,变得很急。
好巧不巧的,洗手间设在餐厅二楼。
乔予笙顺着楼梯,举步维艰往上走。
“予笙。”
她快行至最上层台阶,身后猛然间传来抹男音。
乔予笙停稳脚步,直视而下,目光在瞥见男人后,露出几许吃惊,“宋贤?”
016你可是我的老婆
楼上,迎宾小姐站在楼梯口,正往下张望,“宋先生,谈先生已经到了。”
男人点下头,“好。”
这家高档餐厅,中西结合,一楼西餐,二楼中餐,适合各类人群。
乔予笙垂眸,凝向宋贤眉锋上那一颗黑痣,她知道,为了宋家生意,他不得不跟谈枭打交道,可每次听到这些,乔予笙仍如一剑悬喉,心虚的要命。
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而牵着线的人,就是谈枭。
宋贤轻步上前,“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陪一个高中女同学过生日。”
“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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