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样了?”她搁下盛汤的碗,“孩子的爸承担责任吗?”
苏堇也算王秀兰从小看到长大的,虽然曾做过错事,不过小堇本性不坏,改了就照样算个好孩子。
乔予笙莞尔,“事情还在商量,等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她是不愿姥姥多操心,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塘塞。
苏堇遇人不淑,才会碰上孟岩这种男人。
佣人将碗筷端上桌,谈枭停稳车进门,慕容钰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阿枭,吃饭。”
男人挽起白衬衫的袖子,他鹰眸落到餐桌上,乔予笙正帮王秀兰盛饭,言语中充满关切,她和姥姥感情好,相依为命这些年,乔予笙早就将王秀兰排在心里第一位,可以说,姥姥就是她的命。
没有王秀兰,也就没有她的今天。
做人,一定要学会感恩。
而王秀兰的眼睛,却是横卧在谈枭心底的一道梗。
男人抿紧薄唇,他的婚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秘密,他一定要费尽全力深埋下去。
吃罢饭,乔予笙先上二楼,朱晓音不知从哪里要来了她的手机号码,隔三岔五会给乔予笙发条关切的短信,她从未回复过。
社会的残酷与现实,原来很多时候,连最信任的亲情都无法逃脱。
如果她没有嫁给谈枭,没有成为风光无限的谈太太,秦家那帮人,还会拉下脸皮来巴结她么?
乔予笙疲惫的躺上沙发,她将脑勺向后枕,凤目微阖,谈枭拧开门把,长腿踩着绒毛地毯走近,乔予笙听见一抹细腻的悉窣,便知谈枭进来了。
她睁开眼,男人在酒柜前倒了半指高红酒。
望着谈枭坚挺有力的背部,乔予笙突然想起徐真真说的一番话,她直接开门见山,“你真的要帮宋尧调查葛江涛吗?”
男人轻抿口酒,转过身,“徐真真都同你说了?”
“宋尧没资格调查别人,”乔予笙道,“明明是他自个儿管不住下半身,却又禁止真真结交异性,枭,你不准帮他,他不懂珍惜,真真迟早都是别人的。”
姐妹之间在讨论男人的时候,都是一副义愤填膺。谈枭晃动杯中酒水,唇瓣微软,“你这是妻管严吗?”
“反正你别插手,真真若真有机会找到幸福,就能离宋尧远远的。”
男人看她眼,“是徐真真和你说的,她对葛江涛有兴趣?”
“没有,如果遇到好男人,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总比耗在个花花公子身上强。”
谈枭冗长的身姿斜倚着酒柜,腰间那条线条流畅的纯黑色皮带分割出上下比例,那一双长腿包裹在裤管内,又长又直,在加上左腿微弯的动作,更是完美迷人。
乔予笙见他只笑不言,皱了眉头,“你听不听?”
“好,”谈枭一口答应,“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现在给宋尧打个电话,说你没法帮他。”
男人放下高脚杯,摸出裤兜内的手机,乔予笙在旁虎视眈眈盯着,果见谈枭翻出宋尧的通讯录,照着一通拨过去。
自医院出来,宋尧这会儿正躺在魅惑的老板办公室内,他头顶缠着纱布,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两条胳膊分靠在椅子扶手上,听见来电铃声,划开听筒,“喂,”
乔予笙示意谈枭开扩音,男人照做,宋尧性感的嗓音适时传来,“这么快就有了信?”
谈枭勾起唇角的弧度,“被老婆管了。”
乔予笙两指掐了男人的胳膊一下,这不是给她拉仇恨么?
“女人真麻烦,”宋尧抖动脚裸,开始出着馊主意,“哥们儿,我同你说,在这婚姻里,我们男人就得捍卫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甭管大事小事都不能让女人插手,女人必须得管教,否则还不得骑到我们头上来?”宋尧哼了声,“你家那只母老虎就是欠收拾,怕她做什么?她要是我老婆,敢跟我bb,我抽不死她。”
这些话乔予笙不爱听,她也是有脾气的人,竟敢妄想把她老公带坏?
怕老婆的男人,其实都是疼老婆。
乔予笙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他拿过谈枭的手机,拔音喊道,“宋尧!”
那端的男人倍显吃惊,“你在呢?”
“说我什么呢?”乔予笙对着屏幕,脸色铁青。
宋尧当即萎了,“我乱说的。”招惹谁都不能招惹女人。
“真会乱说啊,想要地位呢?这些话我改明儿跟真真说去,既然你这么想要地位,查葛江涛做什么?直接抽死真真不就得了。”乔予笙故作阴阳怪气,宋尧花名在外,却始终死揪着徐真真不放,乔予笙是个过来人,倘若宋尧对真真没有感情,又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些?
兴许,宋尧还未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就是要刺激刺激他,“我听真真说了,你现在交了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小女朋友,正好,葛江涛说不定也是真真的真命天子,你们两个人找个时间约着一起吃顿散伙饭,以后各自安家,井水不犯河水。”
闻言,宋尧的脸,转瞬黑尽。
毛线的真命天子,毛线的散伙饭!看他妈谁敢!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乔予笙一本正经道,“你反正又不喜欢真真,她爱跟谁好跟谁好。”
宋尧绷直眉宇间的神色,黑眸凝聚起凉薄的怒意,“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徐真真是我的女人!”
话落,男人臭脾气的掐断电话。
乔予笙几番话对他刺激不小,宋尧越想越气,皮鞋一抬,将办公桌上的账本及杯子系数踹到地上,“妈的!”
复后,男人抄起车钥匙,阴沉的出了门。
五号院。
徐真真躺在床上,身子太过疲乏,她连中饭都未吃,便迷迷糊糊睡下。
她做了个梦,梦见宋尧回来了,二话不说跳上床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徐真真吓坏了,对宋尧又踢又打,男人似被激怒,直接掏出把匕首冲她刺来。
徐真真赫然睁眼,满头大汗的自床上坐起来。
旁边,忽地传来道低沉的声音,“醒了?”
徐真真扭头去看,差点没惊颤的弹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宋尧觉得好笑,“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
男人盖在被子下,一只手撑着头,正侧躺着面对她,徐真真埋头看向自己,幸好,睡衣都完好无缺的在身上。
他这会儿,熊猫眼、粽子头,包括性感的嘴角都是乌青的,乍看之下,明明一副战败的伤残人士,举手投足间却难掩迷人魅力。
受个伤都这么有型,徐真真暗骂他是个祸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尧勾起双纤细的桃花眼,“老实说,我回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谁给你的自信?”徐真真嘲讽道,“你以为人人都像谢梦渺那样,没有你就活不了了?宋尧,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徐真真翻个身,坐在床沿边将双脚套入拖鞋,她走向梳妆柜前,用梳子梳干净头发。宋尧靠在床头点了根烟,一瞬不瞬盯着她,“葛江涛是你什么人?”
“你不是在调查吗?”
“我没查,”男人深抿口烟,“你不是不希望我查么?”
徐真真放下梳子,跟着宋尧这半年,她原先披肩的中发长了不少,都能扫到腰间了,乌黑柔顺,衬得她眉眼越发精致成熟。
想起这半年来,她同宋尧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并不是;说她是他的妻子,更不可能;说情妇,又好像名不正言不顺,情妇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她算么?
再说,她家有的是钱,根本不缺这点。
今天在医院,两个男人大打出手,徐真真回来的路上想的很清楚,她和宋尧这段不伦不类的感情,其实早就该结束了。
他女人太多了,她实在无法忍受。
宋尧说的对,她贱,可纵然再贱,也该醒了,徐真真爱错了人,她犯的贱已经够了。
她打开梳妆柜的抽屉,拿出里面放着的一个钱包,并将一张银行卡取出来递给他。
透过氤氲的雾气,宋尧瞅向徐真真伸直的右手,“这是做什么?”
床沿周遭,四处都是浓浓的烟味,尼古丁的含量极高,足以使人堕落。
徐真真很认识的说,“这里有五百万,是我存的赎身的钱,用来抵消当初我父母拿走你的那笔钱。”
钱还了,他们之间就两清了。
126恢复如初
“抵消?”宋尧吐了口烟雾在她脸上,“你拿什么抵消?”
“我只有这么多,”徐真真表情从容不变,“再怎么说我也跟了你这么久,算上青春费,我觉得不欠你什么了。”
“徐真真,你真好意思说。”宋尧嘴角上扬,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拿着我平日里给你的零花钱,反过来赎你的身?”
“你给了我,就是我的。”
“是吗?”
他仰起的黑眸深邃难测,明明笑着,表情却显得犀利,徐真真这次下定决心,她要同宋尧结束这段,“我们这种关系没意思,于你而言我算什么?你女人那么多,各种各样都有,有我没我都一样,宋尧,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胳膊伸久了,徐真真手酸,她干脆弯腰把银行卡搁在床沿,“给。”
男人见状,狠狠掐灭烟头,“碰到老情人,想去投怀送抱了?”
徐真真想说,葛江涛只是她一个小学同学,奈何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算是吧。”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倏地,宋尧精锐的潭底,闪过一抹狂狷,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男人上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张弛有度,眼见宋尧高大的影子满满落在徐真真头顶,她想后退,宋尧的虎口已扼住她的下巴。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你不是也一样吗?”
“哼,”他勾唇冷笑,“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宋尧压下身,将徐真真死死抵在墙上,“你这辈子,就同我慢慢耗着吧。”
他手指用了些力,徐真真呼吸困难,可她并未反抗,双手垂在两侧任由他掐着,“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宋尧很快收回手,“你的命我得好好留着。”
徐真真瞪视他,“你感兴趣的,不就是我的胸,还有我这张脸么?”
“然后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