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工学部的十教厕所
当时也就查到这几个地点,虽然都在学校里面。但是相隔很远,所以我花了一整天时间踩好几个点,顺便观察了一下学校的各种学姐,然而并没有我喜欢的。
先介绍一下我的母校吧,武汉大学,坐落在珞珈山上,校内郁郁葱葱,大龄古树无数,占地面积很大,好了。这些我也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之所以报读这所学校,是因为我在还没高考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威名,不是因为是重点大学,也不是因为是全国最美的大学之一,而是听说在坐落在珞珈山上的武大在没有建校的时候,珞珈山上曾经有一片不小的坟地,很多阶梯都是用石碑铺的。而且听说学校的整个风水格局是专门找高人看过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灵异事件吸引着我,所以在搞完军训的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就先去了工学部的十教厕所。因为军训就是在工学部搞的,所以我对那一片是比较熟悉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厕所时个男厕所,我并不知道那个厕所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论坛上有很多人说那个厕所特别阴森,所以这一点勾起了我的兴趣十教的那个听说很阴森的厕所是在二楼很里面的一个转角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还真找不到那个地方。也许是背阳,所以阴气比较重。周末的十教并没有那么多同学,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块11点了,当我上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到,确切的说,整个十教应该都没有一个人。那里不但没有灯,而且特别偏僻,我找来找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厕所里面也没有灯,我全程靠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了进去,里面确实很阴森,窗户外面的树枝交叉摇摆,而且是个聚风口,所以门也被风挂的呼呼作响,但是里面除了阴森恐怖一点,并没有任何灵异反应,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在便池的墙上尿了一个到此一游的痕迹,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还有一个理学楼的厕所也很恐怖,但是我却对厕所没了兴趣,也没有去看。
接下来重点要说的是樱顶办公室,这个地方应该在武大上过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了,因为里面发生过一件很离奇的事情,听说是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在办公室值班还是怎么的,后来跑到厕所用挂灯的电线上吊自杀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感到很离奇,什么时候电线也能当白绫使了,而且听说自从那个学长自杀之后,那个厕所的灯就再也没亮过了,怎么检查都搞不好。既然怎么检查都搞不好一个灯泡,排除是技术人员的技术问题,那就只能是有鬼怪作祟了。
那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听一半信一半,但是即使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我也要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
樱顶就是樱园宿舍的顶层,建筑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宏伟。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真有点羡慕在里面住的同学们,因为那个地方地势很高,所以能把整个学校看个大概。如果再配上一幅望远镜,就能看到小树林里面的各种情侣谈情说爱。
我去的时候也是晚上去的,而且不是周末,所以樱园宿舍10点就要关门,我赶在十点前,就潜入了那里,然后直接上了顶楼,那个学生会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坐在顶楼的天台上,静静的等待夜深人静。
到了11点楼下宿舍全部熄灯了之后我再开始行动,当晚我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测灵用的罗盘和几根墨斗线之外,就是一些用来自保的护身符和困灵用的东西了。那天是我特意挑的一个日子,是06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好像是个星期四,之所以挑了这个日子,是因为去之前我算过,一个月之内,就那一天聚阴最重,而且那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月亮应该比较足。所以如果有灵,肯定会被我找到。
到了十一点之后,我就去了那个厕所外面看了看,那个厕所果然是没灯的,即使武汉的夏天特别炎热,但是那个位置却比较凉爽,月光正盛。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整栋楼也静悄悄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还真有点阴森的感觉。
我在外面转了好一会之后,果真有阴风袭来,我之所以确定是阴风,是因为那风是冷的,而且周边没有空调,厕所里面没有灯,但是借助着月光看了看罗盘,果然有了一丝灵异反应,但是并不强烈,当时我也舒缓的一笑,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从主观的心理上来说,我不愿意白跑一趟,但是从客观的心理上来说我并不希望这里有灵神的存在,因为我不希望我有学长真的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怀着那种矛盾的心里走进了那个厕所里面,随着我越走越进去,里面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面直到几乎看不清楚罗盘的指针,我不得不用手机照着罗盘,但是任何人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而且要时刻盯着自己的手里,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我也不例外。
厕所里面有几个隔间,其中最里面的隔间的门是关着的,其他都是打开的,我一一看了看,甚至还走到隔间里面去找了找,并没有发现灵魂反应就在某一个隔间,直到走到最里面那个关着的隔间前面,才开始出现剧烈的灵魂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很接近灵神所在地,第二就是没有很接近,但是灵神反应很激烈,但是即使没有接近,也不会太远,不管是哪一个,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而且他知道我是在找它,但是它并没有攻击我,也没有让我有感觉任何不适。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许是那个时候心智很不成熟。我发现当我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缺没有充分的准备,甚至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我迷失了自己,那种感觉很难受。因为我没有带喊魂的工具,所以在我想和它交流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占到主动权。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主动权交给它,看它会不会和我交流。
就在我呆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个时候只能假象,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在厕所待一个晚上。
我说:学长你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厕所里面的灯一直弄不好,应该是你故意搞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你这么待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这样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你现身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你有你的归属,很多东西放不下也要放下。
当时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我说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是这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请他亲自现身让我们能够做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果然他也没让我失望,在我独自说了好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那个隔间对面的角落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灵,是低着头蹲在地上的,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一喜,恨不得上去和它握个手,我把那些有攻击性的东西都撞到袋子里面,然后朝着它走了一步,它突然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也开口问到: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有点滑稽,从来都是人对灵神说的话,居然从一个灵神嘴里说了出来。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我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它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我并没有笑,我定住了脚步说道,要么我们出去聊聊吧,这里面空气不好,它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外面的平台,找了个水泥坎坐了下去,它跟在后面飘着,也在我的不远处找了个角落又蹲了下去。我知道它是习惯了蹲,我也赶忙一台屁股走到它附近不远处蹲了下去,至少我们是平等的。
我问它在这里多久了,它的声音很低沉,像那种很多年没开口说话人,语气有点生涩。
它说,死后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走,
它说:因为无处可去,这里是它结命的地方,他看着他的身体被抬走,它却找不到离开的路我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樱顶一直是武大人气最旺的地方,每年樱花开的时候,这个地方成了游人必去的景点之一,每天的接待量数以万计,所以阳气特别旺盛,除了呆在厕所,它好像没有任何地方能去…
我问它为什么要想不开,它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当时感觉压力很大,学习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想找个地方解脱,这里风景很美,我很喜欢这里。
我说既然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困难,它看了看我又底下了头说道:其实当时在临死的时候,也后悔了,也想明白了你这个道理,但是却已经晚了,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贫穷但是乐观,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等到我真的发现自己死后,我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过回正常的日子,即使生活中有再多的困难,我也有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像你所说的,我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这算是人世间最大的勇气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责备它,它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悔不当初。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它回头了,却回不去了。
我说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是不是还要呆着这个地方它说它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没法下去。因为下面已经不是它熟悉的地方,而且阳气太重,就算下去了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与其四处飘荡,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呆着这个地方。
我想也对,天下之大,似乎能容纳它的只有那个厕所了。那晚我和它聊了很多,开始蹲着,后面我们都坐着,到了最后我甚至躺在了水泥地板上,听它说它的故事,给它说我的故事,一起聊着关于学校的故事。
在那以前,我始终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灵神在屋顶聊上一个通宵,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有这次交际,但是我宁愿没有这次交际,我也不希望它走上那条路,那条永远的不归路。
快天亮的时候,它和我说,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我想我该拾起我的勇气走接下来的路了。我说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聆听的机会,也给了我很多感悟,让我对生活更加的热爱。
末了,在它的配合下,我把它收进了我的罗盘,带离了那个它待了无数个日夜的地方,等到宿舍开门,我回到了我的宿舍。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学以来的第一个中秋节。
当它晚上,顶着本该是团圆的月亮,我徒步走到东湖边,起阵送魂,烧纸祭拜,送走了这位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朋友。
它姓曾,是一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时冲动,却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游荡孤魂,在世间找不到一席容身之地,远离它的不只有前程,还有亲情,爱情,和本该有的一个家庭,还有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因为那个冲动变得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仔细想想,又何苦呢?
第179章 迁坟(一)
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职业很特殊,也有的人心里会想方设法的去结交一些像我这样的人,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这行的人并不那么上得了台面,并不是因为忌惮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太招摇,不能太高调。在现在这个信奉科学批判迷信的年代,如果我们太高调,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消失。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我们引起了公众的关注,那招致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没有人会为我们辩解,因为我们站在了科学的对立面。科学给我们带来了便捷,舒适和很多快乐,而我们只能带给世人不解,怀疑,甚至是恐慌。我们就像活在阴影之下的灵神,见光就死。
我写这些事情出来,看似很高调,甚至还在不遗余力的做宣传。但是我一直和大家保持着那份不远不近的距离,从来没有透露过我自己的任何信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么做或许很死板,但是这死板也是最稳妥的做法。大家疑惑我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按照我们这行的行规墨守成规的生活下去,或许以后我一摔布包金盆洗手不干了,那我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藏不掖,坦然面对人生百态。
这做一行做么多年,我也都做的很隐晦,我的同学,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知道我在做这行,除非一些施过援手的人,比如我那个姓周的养过小鬼的表哥,比如我那个请过笔仙的姓汪的同学等等,而且事后我都会叫他们帮忙保密,而且我有自己的办法保证和我相熟的人不会说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原本不熟悉的事主,也只会在身边的朋友碰到这类的事情之后,才会帮我介绍业务。所以总的来说,我还算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
qq上很多朋友问我要电话,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我的电话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号码。肖爷和我说装逼更本没有这个必要,说我太死板。唉,可能吧,不过我习惯了这种谨慎。业务量够生活就好。不像那个神棍,需要业务多多益善。
二零一三年的某一天,应同学要求,在广州参加了一个初中同学聚会,我们那边在广深两地谋生活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能组织起一次像模像样的同学会的。
那次的人数不少,有十多个,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倒也找回了一些的回忆,只是时隔多年,大家都变了,那种青涩的感觉全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很强的距离感。
在这次同学会上,见到了一个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厂打工了,在初中,他是和我关系最铁的一个。我们一起偷偷去河里洗澡,被教务处的老师追的满山跑。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捉弄女同学,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菜,总是一起吃。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学校里面的条件有限,关系铁的和亲兄弟似得。
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男人一当了爸爸,就算是真的成熟了。那一份压在肩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他在任性,甚至不再允许他休息。
那次他喝的特别多,总是在感慨活着有多累。我只是陪着他喝酒,不断的附和着他,一起咒骂这个不公的世界。但是我是假意,世界是公平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有原因的。我从来不痛恨这个世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也只会告诉自己,这只是我修行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酒喝得多了,诉苦的冲动就越来越挡不住,谁都一样。而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他把我拉到k房一个小角落。不断的和我抱怨着生活的不易,其实在我听来都是一些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人活着知足常乐,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凡事量力而行,就会少了很多自寻的烦恼。
酒喝的越来越多,他的抱怨就越来越偏激,开始骂起他已经去世的爷爷来。
本来已经自动过滤他的话,但是听到这里,我就开始有点反感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里,他爷爷很慈祥,待人很好,尤其是对他。现在听到他开始攻击他爷爷,我一头雾水。
我想像小时候那样骂他教训他,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屁孩子了。我再教训他,估计会真的打起来。
我试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爷爷,他苦笑着说他怀疑他现在事事不顺心是因为他爷爷没有保佑他们。这是他的命不好。我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简直是胡扯。
命,是失败者的托词。运,是成功者的谦语。
说道后面,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说他爷爷每次在中元节的前后几天和他爷爷的祭日,都会给他们全家人托梦,问他们是不是家里太穷了,为什么着两年不给它烧纸祭拜了,它在下面都快要背饿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按时祭拜,爷爷才去世多久,怎么能这么快就断了祭祀了?对了,他爷爷去世才三年多。
他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说:“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们每年祭日都上香烧纸今年的清明还请了杀公师父(科仪道士)给做了发事,谁知道他还是在梦里面埋怨我们。”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像是无意提起。
我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你生活不顺,怪不得你爷爷不保佑你们,只不过你爷爷能给你们托这样的梦,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不断的喝着啤酒,大声的说道:“你懂个啥啊,你就书呆子一个,还进了城。村里面的事情你懂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状态下的他,我的任何建议,他都听不进去。我不断的和他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吧。对了,他叫刘健。
那晚的聚会,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他的抱怨声中度过的,还好我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埋怨。
回到家里之后,我总是想着这个问题,回忆起以前那个慈祥的老爷爷,每次我去他家,他都会给我一毛两毛钱买糖吃,可是现在已经去世了,却给自己家人拖这样的梦。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隔天起床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了师父,想问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家里有祭拜,老爷爷却收不到。
我把事情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告诉我:“这种情况无非就三个原因:第一,烧错坟头。第二叫错称呼,第三,迁坟了。”
烧错坟头和叫错称呼应该不会,那迁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农村里面都是土葬,有的时候葬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要修路或者建房什么的,就要迁坟了。
我疑惑的问道:“迁坟还会引起这样的事情吗?”
师父说:“会,你可以问问你二师父,他对这个在行,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迁坟的时候,没有做法事,胡乱改地址。没有做法事,下面就不会备注新的阴宅地址,在新地址烧的钱,当然收到。”
我说不会吧?那平时在家里祭拜或者在十字路口祭拜,只要称呼念对了,不做法事,还是会收到的呀。
师父说:“那都是平时的祭拜,不需要去坟头。清明和祭日的祭拜是必须要在坟前的。我估计你那个同学他们家也就在这两天会祭拜,可是坟已经迁走了。下面自然就收不到了。”
“那烧的那些钱去哪里了?”我问道。
第180章 迁坟(二)
师父说:“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已经出师,咨询可以,但是要再学其他无关的东西,师父是不会和我说的,不过他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刘匕口中知道的,它是从阴间出来的。这都是后话了。以后会在刘匕的故事里面介绍。
二师父挂了电话之后,我大概有九分把握应该是因为迁坟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给刘健打了个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过坟,刘健楞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开口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说,你爷爷给你们托梦说你们没有祭拜吗?你不是怪你爷爷没有保佑你们才会让你这么的生活不顺吗?你现在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坟了?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爷爷为什么会给你们家里人托这个梦。”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是因为我觉得刘健对他死去的爷爷太不尊重了,心里愤愤不平。
刘健听到我这么急,缓和着语气说道:“怎么了,兄弟。有话慢慢说,我昨天晚上讲了什么?”
这小子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了,经过我的一番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所说的,酒后怒真言。要换在平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脏话。
他和我表达他的歉意,然后又和我说了他爷爷确实在下葬之后,那片地方因为电网改造,需要在哪个地方埋电线杆和变压器,所以就把坟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本来是没有占到他爷爷的坟墓的,但是很近很近,村里人都说坟墓离变压器太近,会后代很不好。所以他父辈的几兄弟就另外找了一块地方,挖坟,起棺,草草的挖了一个坑,又把他爷爷给埋了一次。
本来人死后三年内是不能动土的,因为这三年会有比较多的祭拜仪式。需要一个固定的阴宅地址。就算要动,也需要做法事来改址,很明显。他们家根本没有请阴阳师父来主持迁坟法事。所以,他爷爷自然就收不到他们烧下去的纸钱。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和刘健说了一下,刘健疑惑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因为在他眼里,我虽然也调皮,但是学习成绩好,学习成绩好的人,肯定被科学洗脑了。怎么会知道这些带有很浓重的迷信色彩的事情。
我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们家想好点让你爷爷在下面收不到纸钱的话,就去找个阴阳师父来给你爷爷重新找个地方。”
电话里面,刘健唯唯诺诺,说如果只是托梦的话,就算了,懒得折腾。
听到他这么说,我肺都气炸了。对着他吼道:“哦,刘健。你就顾活人轻松,不管你爷爷的后果?他给你们托梦怎么说的?下面没钱花,快饿死了。难道你爷爷去世之后就不是你们的家人了吗?还有,你爷爷现在的坟,这么草草的迁坟,肯定每个好风水。祖坟风水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你们不顺和你爷爷的鬼魂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他的遗骨有关系,没个好的风水。一样会让你们家不利你知道吗?你们家要是不把这个当回事,就准备世世辈辈不顺吧。”
情急之下的话,说的很严重。有点半劝半吓唬的意思,刘健听完之后说:“那要怎么弄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阴阳先生啊。”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阴阳师父,很可靠,你叫他看看,就是我们镇的。”然后我就把二师父的电话给了他。他收到之后说好,这就告诉他爸,让她把去把这个事情办了,还顺口问了我请那个师父多少钱,为了不让他觉得我这是在给别人拉生意,我报了一个很低很低的价格给他,这个价格九几年的一个工钱——十八块。
他高兴的答应了,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我马上给二师父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工钱,我问二师父主持一次迁坟收多少钱,二师父说家庭富裕点的就收五百,不富裕点的就收三百。我说嗯,然后和他说之收刘健家十八块,等我过年回去额外多给五百报酬给他。二师父点了点,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我的性子。推辞也没有用。
刘健的速度也快,过了两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办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必了,多给爷爷少点纸钱吧,把这两年的纸钱都给补上。他一个劲的答应着,感谢着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苦笑。曾经的我们那么不分彼此,从来不会说那么多客气话。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那层隔膜已经越来越厚,直到现在,关系已经到了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局面。
……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二师父的电话,二师父和我说:“上次你叫我去帮忙看的哪户人家又给找我了。他们家出事了。”
我问出什么事了,二师父说:“他们家闹鬼了,这事我也搞不定,既然是你同学,你就来搞这个事情吧。正好他们叫我推荐一个人,你师父又出远门了,所以我就推荐了你。你要有空就回来一趟吧。”
我赶紧问是不是迁坟的事情闹的?二师父矢口否认,说这绝对不可能,新地方都是我自己选的,穴也是我自己开的,启穴的时辰和在下葬的时辰也是我亲自算的。绝对没有出什么问题。再烧纸钱他们家老头子肯定可以收到了,而且这次他们家闹鬼和他们家老爷子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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