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说一下引魂,喊魂,带魂三种方法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里我也不做解释了,想了很多方法把想把它们分开都不行,我又有点迷茫了。
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真是机智。我假装收拾东西丢到车上,边收拾边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了,我先回家睡觉了,你要不开心你就跟着我吧。然后直接上了车,没错,我就是想把它骗上来。
上了车我打开车内的灯,把罗盘放到仪表盘上面。发动汽车的时候,我发现罗盘猛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面一看,那个熟悉的圆形轮廓果然上车了。我赶忙把车开出几百米远,然后停下,它还在车上。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得意,原来这样也行,虽然我骗了你,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它定在了后面,至于怎么定的,和前面的手法一样。这里也不多说了,一切搞定之后,我拿好东西下了车,还在四个门上甚至后备箱上各打了一张符…防止它跑出来。
做好这些,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我赶紧拿起东西超那个新坟跑了过去,因为我得赶在卯时之前把事情做完,到了坟边,我开始找魂,因为需要确认一个大概的位置。喊魂的范围不能太大,因为这荒郊野外的,范围大了容易喊到其他不相干的灵。即使概率很小,但是也不无可能,如果喊来一个还好说,喊来几个就麻烦了,说不定就见不到隔天的太阳了。其实那个时候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因为那个地方有小溪,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个小桥,桥下聚阴,而且农田和菜地也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那种地方是游魂最喜欢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照了个水碗,由于那个地方没有路灯,光靠包里的手电,光照也不是很够。不过还在没风,所以点上红蜡烛,也能提供一些光源。我把手电放在石碑上面,然后点了红蜡烛,在前面照了个水碗。看了结果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附近确实只有一个灵神,而且离我很近,这下我也放下心来,摆好东西开始起咒喊魂。
本来以为会直接喊道石碑前面,但是等魂喊出来的时候,即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灵魂并没有面对我,而是背对着我。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坟包的旁边,也不是站着,而是蹲着。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是因为他背对着蹲着,我怕它突然转过头来,让我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说的出乎意料的东西不是那种舌头老长,眼珠掉出来,七窍流血的样子,而是那种怨气很重戾气不化的感觉。因为我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需要帮助,还是要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拔腿就跑了,因为能指挥别的灵神引人过来的灵神是我碰不得的。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出自一片善心,自然也不会也我恶果。我喊出来它的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我没有说话,而它也蹲在那个地方,除了抽泣,也没有什么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它是怨灵,早就对我动手了,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是在等着我去问话,它应该知道我是在帮它,看它的身形,应该是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我试探着问了问:老伯,我知道您迷了路,我是来帮您的,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就站起来转过身来。它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迟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过了身来。
由于光源并不是很充足,而且我也不能拿手电筒直接去照它,所以我看不清楚它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佝偻的身体。有点驼背,头发也不短,看造型,很像是一个流浪的人,就和大街上乞讨的老人差不多,很是可怜。
它往前走了两步,和我的距离拉近了一点,这也使我更加能够看得清楚一点它。惨白的皮肤依旧遮不住它那一张慈祥的脸,而且还带着笑容。就像路边乞讨的老人讨好般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希望路人能施舍给他几毛几块钱来解决下一顿的温饱问题一样。我看了有点心酸。
它即使已经逝去。可是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那是它唯一能向路人付出的东西—微笑。也是最后能够依赖的东西,即使很多人不屑这种微笑。
我说:老伯,您知道您已经死了吗?我的语气很慢,有点哽咽。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没想到死了以后还是没了归属。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腔,也许是河南那边的人。流浪到广州。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这样的。
我说:老伯,我可以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我们生前不认识,我很抱歉用这种方法来和您认识。
它说: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身前受过很多陌生人的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来报答他们。本来以为死后也就了解了,却没有想到,死后依旧还需要麻烦别人,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酸楚。有的人虽然穷,但是受人恩惠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去报答别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到万不得已,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有的人很有钱,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向别人索取,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时刻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会差别会这么大?
我说: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吗?可以和我说,生前不能请您吃顿饭,我现在想为您做点事情。它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一个人孤独了一辈子,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活这么多岁我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对我很好,我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连这个坟,也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给我挖的。还给我一个花圈,也算有人送终了,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
它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说给您下葬的这个人发现您死了,为什么没报警,而是私自给您下葬了呢?它说:那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农民,我就住在那边菜园子的草棚里面,平时也帮着农户做点事情,那个菜园是那个农户的。我生前和农户说过很多次,如果我哪天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买了就好了这个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农户是个好人,和老伯聊了那么多,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感觉我也有点吃不消了。我说老伯,我也不耽误您了,我现在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吧,愿您来世有个好的命运。
送走老伯之后,在坟前祭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超度仪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带着微笑慢慢消失的慈祥的脸。做完后面的事情,我收拾好东西,手电已经差不多没有电了。我回到车上。撤掉那些符,解开了困在里面的灵神。
说到,大哥,事情办妥了,您请便吧。盗路的灵神是不需要我来送的,它们不是不知道该魂归何处,只是需要留下来帮助一些人来积累阴德,德满自离。
它走后,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手电已经彻底没电了,我就打下座椅,和衣而睡。等到天亮之后,我去了那个菜园子里的茅草屋,找到了一些老伯的遗物,一些破旧的衣物,碗筷和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些零碎的钱,一块的,五角的,还有很多一角的。数了数,不到二十块。我把这些东西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去吃了个早餐,等到附近的一家买纸钱香烛的店开门之后,用那些零碎的钱全部买了纸钱,然后回到那个坟包把纸钱和那些东西都烧给了那个老伯,本想自己掏钱多买点纸钱,但是老伯不愿意再给人添麻烦,我也不愿让老伯内心增添愧疚。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碑,我想这个石碑上没有文字也好。他平平淡淡的来,清清白白的走。也许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虽然现在很多乞讨的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但是如果有看到那么些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微笑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如果你手头不紧,多多少少帮助他们一下。几块零钱,几个面包,或者一瓶矿泉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能带给他们一种对你的感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做多了,福报自然也来得快。当然那些拥有劳动能力的乞讨者却根本不值得去施舍。各位朋友真假自辩,善恶自分。
第20章 尾款
6月11号下午三点多吧,我正在阳台看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陌生的号码有点抵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除非对方发短讯来表明身份,如果是熟悉的人,我就给回过去,但是前天我却接了,因为感觉号码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就喊我小时候的小名。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和我同村的一位老哥,也姓刘但是和我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家族是中山刘,而我门家族是文成刘。所以并不熟悉,而且比我要大六七岁,所以算不上同龄人了。自然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当我们还在玩假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玩真的过家家了。所以虽然是同村,但是我并不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仅仅是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而且根本不熟悉,这个时候打给我,我只能祈祷他不是问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在做杀公师傅(我们那边的称呼)么?
我说:偶尔。怎么了?
他说:我们厂里出了点事情,老板怀疑有灵神在作怪。所以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就想到你,我打电话回老家才问到你的电话的。
我说:哥哥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分析分析再说……
他出来工作已经有十多年。在一家电子厂。当个小组长,混的很一般,我们那边大多数进工厂的老乡都聚集在那边,就是着名的深圳市宝安区,当然并不是在富士康,你们不要多想,工厂名字保密。
经过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厂新起了一间厂房,设备刚运进去不久,还没完全安装好,所以晚上会安排值守人员来看管这些设备,但是连续三天换了不同的看守人员都向上面反应,厂房里面晚上动静很大,好像有人,但是厂房是上锁的,外面窗户也完好无损,不大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
第一天晚上以为是遭贼了,所以看守人员组织了几个人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第二天,里面不但有动静,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把当时那个守夜的人吓到了。赶紧又打电话叫了一帮人过来,打开了厂房的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领导也没有重视,只是觉得是值夜班的人看花眼或者听岔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那个老乡去值守的时候,因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特意还叫了另外一个人陪同他一起。他们在那间新厂房大门的旁边一个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住,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厂房里面就又开始闹动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各种敲敲打打,零件散落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哭喊声,就像里面有绝世高手在决斗一样。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胆子大还是想表现表现,他们拿着手电壮这胆子慢慢接近厂房附近的一扇窗户。然后想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手电照着窗子,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他们只看到一个头。那个头脸色惨白,而且眼角还留着血。在被他们手电照着的时候,还长着嘴啊啊啊的吼了几声…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被吓到。我听说过吓人的灵神,也见过想吓我的灵神,但是很少听过这种在视觉和听觉上双重吓人的灵神,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吓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点颤抖,好像惊魂未定一样。我赶紧开了句玩笑说:卧槽,哈哈哈。你们没有被吓尿吗?
他听我这么说,又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我们看到之后确实吓得屁股尿流,连爬带跑就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宿舍,也没有看厂房的胆量了。
回了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给我打电话的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和领导说了这个事情,起初领导是不信的,以为他信口雌黄。后面找来了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就真的把这个事情当做事情来看了,由于那个老板比较信鬼神,好像有些人越是有钱就越信这个,同时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应该没有理由信口雌黄,这几天也没有见里面丢东西,他排除了是贼的可能性,就知道有可能是闹鬼了……然后当场就问,我那个老乡能不能找到做这一行的人,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好像在广州,说的就是我。然后他老板说,那你联系他一下,看能不能来帮忙看看,钱的事情好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钱的事情真的好说吗?刘哥说是的,他老板原话是这样的。我说那现在你们三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他说除了被吓的有点惨,其他倒没什么。我又问他,你们看到几个?就一个吗?他说,看到一个就吓坏了,哪里还敢继续看,具体有几个也不清楚了!我说好吧,你先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我去,就回个电话给你。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和刘哥通完电话,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姑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主要是他说的灵神出现的方式有点暴力了,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灵神作怪,我感觉我不一定搞得定,如果说是人为的话,那我更加搞不定了,毕竟打架不是我的强项更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让我纠结的是刘哥他老板说的那句,钱的事好说……
大家不要说我势利俗气,不管做哪一行,都需要谋生计,谋生计就需要钱,我没有其他工作,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甚至算是没有稳定的收入。虽然这行酬金高,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付出就有权利得到回报。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事实上,大多数城市里面生活的行内人也都是量利而行,并没有那么多免费的义务劳动。因为大家都需要生存,当然农村里面的相对来说利益看的并不是那么重,有些隐居的高人已经不看利益了,这个我也不多说了,我怕被行内人围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当然我也不例外。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接不接这个活,我总是要去看看再说。万一只是一起普通的灵神事件呢?还能赚一笔,何乐不为!而且深圳离广州也不远。
考虑清楚之后,我给刘哥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先去看看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他满口答应,好像松了一口气。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我要赶紧了。因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高铁,我都能在晚饭前赶到,这样还能去那边找找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挂了电话,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了,本来想去坐高铁,但是想起南站那高额的停车费,还是咬咬牙直接开车过去了,而且虽然高铁快,但是有个车,在那边也方便一些。
到了宝安的时候,才六点多七点不到,确实是饿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哥,先去附近找了间小饭店,我不是那种看环境吃饭的人,因为我相信地道的美食总是藏在巷子里面的。而且喜欢那种农家乐或者城中村里面那些人气高的店,人越多越好。然而并没有让我找到满意的美食,而且时间不等人。草草的吃了个比较偏爱的木桶饭对付了一下,就给刘哥打电话,问他们工厂的地址,他发给我之后,我直接找了过去……
到了他们厂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和另外一个老乡在门口等了,工厂算是个比较新的工厂还算比较干净整洁,那个老乡也是我们那个镇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直接领我去到了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有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面相来分析他,但是这样是不礼貌的。
经过刘哥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们也算熟悉了。那个老板姓张,听口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我也没有多问,另外一个是第一天晚上在新工厂守夜的工人。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开门见山。我问张老板:你们起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到棺材或者尸骨什么的。
他说没有,如果有的话他肯定知道。
我说那施工过程中,有没有工人发生意外?也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我又问到,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就有点疑惑了。其实按道理来说,开厂开到这么大,要说没有得罪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他也不会给我分享这些事情。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反应给我反馈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件事情可以和我说,但是又在犹豫,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新起的厂房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我得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是我的责任。我说:那好吧,晚上我去守夜看看,如果张老板你不放心里面的设备的话。
你可以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守夜,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问了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最后还是刘哥选择和我一起去守夜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因为他对我的怀疑而有什么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牛鼻子老道。
聊完出来之后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工厂里面失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走之外,剩下的就是并不明亮的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我和刘哥走到了那个新厂房的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刘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抓鬼。我说不管是人是鬼,晚上11点以后再开始,或者等里面有动静了再说。
东拉西扯了几句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问刘哥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宵夜摊,我们去撸几串烧烤。
他说有,我说: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因为这一天,我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他说等他一会儿,他去把车骑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新厂房的钥匙,
他说有个主管拿着钥匙但是已经下班回家了,不过老板哪里有个备用的,我说那你顺便去找一下你老板,把钥匙拿过来。
趁着他去骑车的空隙,我拿着手电走近那个新起的厂房。四周转了一下,除了周围没有灯显得很黑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还凑在窗户边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些设备,都是新的,也许还不完善,里面显得比较空旷。杂物也比较多,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动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当我还想拿罗盘再找一圈的时候,刘哥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了,我赶紧收起罗盘,上了他的摩托车。
就这样,他带着我,还带着钱。就去了一个宵夜摊,撸了n串烧烤和喝了一煲砂锅粥。刘哥还独子搞了半瓶白酒和两瓶啤酒,我知道他是为了壮胆。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十点半了。
我说走吧,我该干活了。然后我带着他,他带着醉意。骑着他的摩托车又回到了那个集装箱房,到了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嚷嚷着要去抓鬼了,我知道他是喝醉了。和很多不能喝却能吹牛的人一样:一瓶的量,一箱的心。
看着他说胡话,我也有些无语,他在凳子上边抽烟边叫嚷,各种不满,各种话唠。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体会,和喝醉酒的人聊天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我也不接他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我开始准备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过了没几分钟,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本想把他扶到床上休息,但是我怕把他弄醒了等下又给我添麻烦,所以我也没有管他,他这样也挺好。
看了看时间,快到子时了。但是还是没有出现他们说的那种动静,难道是有所察觉了?然而我并没有着急去拿罗盘找,因为我听他们说的玄乎,那里面敲敲打打的动静和哭喊声,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我想看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我下定决心,等到十二点,如果没有动静。我再去看看。
摸出了刘哥拿的新厂房的钥匙,我就开始等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也一直在考虑,如果真的是碰到凶的灵神我该怎么去应付。想了很多种可能和应对方法之后,时间慢慢的接近了12点,然而还没有任何动静。
我也不想等了,拿起东西和钥匙,就准备去里面看看,就当我踏出集装箱房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他们说的动静,但是没有我相信的那面夸张,就是一个金属敲敲打打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比较尖锐所以也听得清楚。至于哭喊声,我确实没听到。我心里一激动,赶紧朝那个新厂房的门口跑了过去!
听到响声后我慢慢的朝着那个门走了过去,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里面动静是出自一个人或者一个灵神的手里还是多个。那个新厂房的门是一扇大铁门,不锈钢的,我把手电关了,慢慢的凑了过去,在距离门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选择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或者它突然猛敲门我怕我耳朵受不了。
我定了定身子,让我奇怪的事,我越靠近那个门,厂房里面的声音就越小,总是保持在我能听见但是听不清的分贝,听了两分钟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我慢慢把头凑到门上面,因为金属是传播声音很好媒介,可是当我凑上去的时候,声音确实清楚很多,听起来像是一个动静,而且有轻微的哭喊声,确切的来说不是哭喊声,而是哀叹声,唉声叹气的那种。
正当我确定了声源想要把耳朵移开准备去窗户看看的时候,门砰的一声。真的是把我吓得辣条都吃到鼻子里面去了,那不是用手拍打门的声音,而像是用什么铁棍从远处丢砸到门上的声音,所以声音特别尖锐。即使我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抗不住这高分贝的轰炸,我赶紧下意识的离开那个门,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看到刘哥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声音吵醒。我一边揉耳朵一边想,我已经90%确定是灵神在作怪了据我所知,灵神还没有这么玩的,还会拿东西砸门的灵神我是第一次见。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大城市的灵神真会玩。但是俗话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灵神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而且在极阴之地待的时间到达一定年限。
第二就是这个灵神是被人控制的。也就是受人指使!
我又立刻用灵活的脑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首先这个地方开阔,四周平坦,无河无桥,连榕树槐树这种聚阴的植物都没有,十字路口是有,但是这一片地区人气很旺,所以并不聚阴。如果说有个年久的怨灵在这里出现,我是不会相信的,那么这么一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觉得我这次玩的有点大了。首先,如果是被控制的灵神是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就是送也送不走。如果说一定要处理,只能打散,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做的。其次,控制灵魂出来作恶的那个人,姑且不说他心地如何,但是道行至少比我高,应该是个前辈级别的人物,我不一定惹得起。再次,这个灵神好似能感应到我和他们不一样,动静并没有脑到前几天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个灵神好像也不简单。
越想越觉得有点虚,本想推了这个业务星夜赶回广州算了,但是又觉得不妥,既然叫我碰上了,而我又是做这个的,也算是我的一个劫,既然我选择了过来这里,那我现在就没得选择,逃避无用,只能去面对,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又拿着包裹朝着那个新厂房走去,这次我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一个强光手电,没有走门,直接走到旁边那个窗户,想照照里面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它是不是想让我看到。灵神的思维很简单,如果故意要吓你就不会躲躲藏藏,如果不想吓你,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我先看了看罗盘的反应,有点微弱,说明灵神有,但是离我很远,我赶紧拿出手电朝里面照了去,果然在十来米处对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惨白脸色的灵神,和他们说的一样,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到眼角的血痕,而且它也直愣愣的看着我,一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想吓我,却知道我并不怕他。
就这样我们对望着,我用手电照着它,它没有手电,所以只能看着我,所以在气势上我是不输它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有一个误区,觉得灵神的眼睛用手电照着会发光,或者反光很厉害,但是事实上,灵神的眼睛不单不会发光而且不会有任何反光,所以看到一些灵异图片的话,如果那个鬼的眼睛是有高光的,那必然是ps的。
言归正传,虽然我在气势上不输它,但是它是有靠山的,我除了车上有几个靠枕,其他啥都没。所以我的姿态是很低的。就那么相互对望了几分钟,实在无聊,感觉这么下去也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我赶紧喊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然后掏出大门的钥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冲了进去,走到它之前站的那个角落之后,却发现它已经战略性撤退了。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嗯,又离我远远的了,但是没有出这个厂房。居然在和我玩躲猫猫,但是大晚上的,我并没有兴致玩这个,既然你躲我,我就去掀了你的供奉台。
说是供奉台,其实只是一个小供奉阵,要控制灵神在一个地方作恶,首先在作恶的附近要摆好阵,然后家里也要起个阵台,而且家里不能里作恶地点太远,否则也很难控制,而且是有时间限制。一般都是一炷香或者三炷香的时间。这些偏门的法门我只是大概了解过,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我在厂房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有点纳闷。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猪脑子,这里面一直是锁门的,摆阵的人怎么进的来呢,肯定是在外围嘛!我赶紧又跑到外面,找到了墙边的一堆木板,下面确实有个小阵法,阵法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作用却不小。
一个小小的香炉还有几块镜子等等,香炉里面有个小红布包,红布里面是猫骨,冥币,等等……这些细节就不透露了。
本来我以为只要破坏了这些,就能解开灵神的束缚,我就能用常规的手段制住他然后送走它。但是事实上,我想的太天真了,在我正要去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我放在地上的罗盘疯狂的抖动,我心里一凉,还没来得及拿出符咒打出手决,就感觉背后一凉,好似被个人压了上来一样,而且当时我还是蹲在地上的。它这么一搞,顿时把我推倒在地……
我想过它也许攻击性很强,但是没想到它攻击力那么强,我已经暗自后悔当初把师傅亲自给我加持的护身符送给那个谁了,也许是我太自负了。而自负和犯二一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我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受。动也动不了,类似于鬼压床,但是它只是把我压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许这也是它的极限了。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念起了攻击性很强的驱鬼咒。这咒语是不能轻易念的,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也算是慌不择路了,等身体稍稍能动的时候,我一脚踢开了那个香炉,而且还打碎了一面镜子希望这样能把这个灵神的束缚给解开。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镜子碎裂的一瞬间,它似乎没有在压我了。我赶紧爬了起来。拿出墨斗线很混了朱砂的香灰,等等东西。起咒语定灵,先把它制住,然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耗费过大,很累。我不知道它压我的时候吸了我多少阳气,我只觉得浑身乏力。
如果这个时候来个强壮的点小学生要劫色,估计我都无力反抗。休息了几分钟,期间它被我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之后,正在琢磨是直接送走还是用喊魂的方式和它对话的时候,它开始挣扎了起来而且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它要魂归召位了。我赶紧去掉困阵,但是还是用墨斗线挂灵引路,我要跟过去看看,控制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灵神魂归召处的时候,我也跟着跑了起来,它用飘的,我用奔跑的。它像踩着滑板鞋,而我觉得我奔跑的姿势像一头孤独高傲的狼,所以在气势上,我又胜了它一筹,想想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就这么边跑边臭美着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村子外围,但是并没有从大路进去,而是走了路边的小路,穿过了两个小楼两层楼中间的巷子里面,转身就要进其中一个楼梯,我赶紧拉住了墨斗线,把它拉了回来,起咒收魂,直接把它先收在道具里面,然后转头就跑。
我可不想这么贸贸然就走进那个屋子里面,毕竟我现在的体力谁都打不过。
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也就不着急了,那个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困意十足的我又折回到那个新厂房里,走进集装箱房,发现李哥还在呼呼大睡,而且本来空间就不大,搞得到处都是酒气,虽然我也喜欢喝酒,但是我并不喜欢闻醉汉的酒气,就出去找了个小酒店,临睡前给刘哥发了个地址,叫他明天中午过来找我。
中午时分。刘哥准时在外面敲门。其实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被灵神压的那几分钟,损耗太多。
匆匆吃了点东西,我并没有太多食欲,因为身体很不舒服。我和刘哥说了一下那个小楼的事情,叫他等下叫两个人和我一起过去那边看看,我没有说是有人在捣鬼,我只是说那边有些线索,而且嘱咐他不要声张。
到了那个小楼下面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外面楼梯口有明显的烧纸钱和点了红蜡烛的痕迹,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那个控制灵神的人匿藏的地方了。我直接上了,找到了那间背阳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个控魂人应该就是他了,因为我脸色憔悴,阴气很重,行内人一看就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后面的三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问我来干什么,而是直接就开口说道,小伙子,对不起啊,你进来,我先帮你祛祛阴气。
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面并没有别人,而且我也确定那个老人家并没有恶意,我扭头对刘哥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没问题,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就进去了房间找了跟椅子坐了下来。老人家看着李哥他们走了之后,就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然后就开始着手给我祛阴气,手法很独特,应该不是湖南那边的师父,而且所用的符咒也是我没见过的。咒语更是听不懂,用的家乡话,我看的有点懵,虽然我看不懂那些细节,但是我也知道这不是害我的手法,在祛阴气的过程中,我们聊到了他为什么要控灵吓人的事情,老人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和我说出来这件事情的原因。
老人家的侄子是一个小建筑队的队长,那个厂房就是他侄子和另外一个建筑队承建的。可是再项目建完之后,那个张老板却拖着他们建筑队一笔尾款没给。他侄子去找了好几次,送礼求人也做了。泼皮无赖也耍了,好话坏话说尽,那个张老板就一直托着尾款不结。后面就找借口说质量不达标尾款没有了,甚至还叫保安赶他出去。而且那个张老板是熟人,为了能接到这个项目甚至在动工之前根本没有签什么合同,都是一些无用的口头协议,所以百般无奈之下,他侄子有次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到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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