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杰给老娘找男人这事被村里人津津乐道了好几天,只是这波热度还没过,顾建国和张秀又闹起了离婚。
顾建国本来就因为张秀得罪顾远亲爹妈的事情不快,后来张秀收了顾远的五百块钱,他就更加不满。
当天晚上就嚷嚷着要离婚,张秀自然不愿意,这么大岁数离婚,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再说了半辈子都过来了,她也熬成了个黄脸婆,离了婚让她再去嫁谁。
顾建国却是铁了心要离婚,两人在家里打了好几次架,村长和妇女主任来调解了好几回,总算是消停了。
可顾建国却也冷了心,直接搬到单位去住,名义上虽然还是夫妻,可实际上却分了居。
后来他在外边有了相好,更是直接在镇上租了房子,和那女人过起了夫唱妇随的生活,张秀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大院子过,和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至于孙大富和刘红霞,老夫少妻能有什么好结局,何况孙大富还比刘红霞大三十多岁。
刚开始的几年确实过了一段甜蜜日子,刘红霞还给孙大富生了个儿子,只是儿子出生后不久,孙大富便得了癌症。
疼得要命,在医院消磨了几个月,手里的钱也花了个精光,却没能买下他的命,在除夕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留下孤儿寡母撒手人寰。
村里人都说这是孙大富的报应,谁让他干出扒灰自己儿媳妇这样的缺德事呢。
后来,刘红霞便带着儿子改嫁到了邻村,日子过得拮据,明明不到三十岁的人,却被生活磋磨的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妪。
整个人又黑又瘦,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看起来倒是和她那个前婆婆王菊英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54章 来自妊娠纹的恐惧
时光慢悠悠的往前游走着,冬去春来,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转眼间,顾远和季善善已经在首都生活了四个多月,他们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处小院,小两口过着独立的生活。
苏彦和孙卫芬都是非常开明的知识分子,自然不会强求儿子儿媳必须和他们同吃同住。
顾远干的还是他的老本行,刑侦工作,季善善因为怀孕暂时并没有工作,安心在家里待产。
自从她怀孕后,顾远自然对她处处呵护,别说是重活,就算是家里做饭扫地晾衣服这种活都不让她干,就怕她累到。
婆婆孙卫芬更是一有空就来看她,还买了许多营养品让她补身子。
孙卫芬没有闺女,把季善善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婆媳两人处得非常和睦,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季善善现在就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随着月份的增加,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本来就是双胞胎,肚子自然比别人的要大上许多。
这天晚上,夫妻两个洗漱好后,便躺在床上说话。
季善善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兴冲冲地说:“你说,咱们的孩子是闺女还是儿子啊?”
顾远摩挲着小媳妇圆润的肩头,垂首看向怀中的小女人。
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着怀孕的缘故,愈发红润粉嫩,清亮的眼眸仿佛含了光芒,宁静柔和,唇角带着笑,让人不自己觉跟着笑。
“闺女也好,儿子也好,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宝贝。”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沉好听,就像低音炮一样震得人耳朵都麻酥酥的。
季善善伸手捏着他结实的腹肌,有些酸溜溜地说:“那我呢?”
哼,狗男人,果然是有了孩子就忘了孩子他娘!
孕期激素作怪,她感觉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就比如说现在,听见顾远说孩子是他的宝贝,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泛酸。
顾远太了解小媳妇的脾气了,听她那酸酸的语气,就知道她的小脾气又上来了,忙抱着她哄:“你是我的大宝贝,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都得靠边站。”
季善善这才满意地哼哼,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连孩子的醋都吃,真是被男人惯坏了。
“咱们要不要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啊?男孩的女孩的,多想几个。”
顾远挑眉笑道:“还早着呢,等生下来再想也不晚,要不男孩直接叫大牛二牛,女孩就叫大花小花?”
季善善翻翻白眼,对顾远这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可以呀,反正是小名,叫什么都行,反正孩子他爹也不上心。”
顾远便笑出声来:“那等孩子们长大了该恨我了,起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名字,咱们孩子的名字自然要取个好听的有寓意的。”
这还差不多,季善善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自从怀上这两个小家伙,她简直都快变成猪了,能吃又能睡,饭量大的惊人,都快赶上顾远的饭量了。
每次吃完饭,季善善都觉得不可思议,疑惑自己这肚子怎么就变成了个无底洞,吃的多还饿得快。
每天没到饭点就饿的饥肠辘辘,就连心情都有点烦躁,等到填饱肚子后,心情又会变得很美好。
可就算吃这么多,她的四肢依旧纤细。除了日渐涨大的肚子和丰满了不少的胸部,其他的和没怀孕之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等自己生产后,身材也容易恢复。
顾远见小媳妇困了,便过去冲了一杯奶粉递给她,看着她喝下去,又端来清水伺候着她漱口。
季善善喝完奶,摸了摸肚子,温柔地和小宝宝对话:“宝贝们,妈妈要睡觉了,晚安。”
然后她照例撩开睡衣,在肚子上涂橄榄油,仔细地观察肚子上有没有长妊娠纹。
很快,她就发现肚皮上有一条浅浅的粉色纹路。
季善善傻眼了,明明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一夜之间就长出来了?
虽然知道大多数怀孕的女人都会长妊娠纹,她也做好了自己也会长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真真正正地有了第一条妊娠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想到自己的肚皮以后会变成个花肚皮,季善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呜咽着喊着顾远的名字。
顾远在厨房刚洗好喝奶粉的杯子,就听见小媳妇慌乱的声音,连手都顾不上擦,急忙进了卧室,火急火燎道:“媳妇,怎么了?”
季善善眼圈红红的,指着肚皮示意他看:“完了,长妊娠纹了!”
顾远松了口气,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又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亲了亲,这才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媳妇不怕,就算有妊娠纹了,老公也爱你。”
季善善掉了几颗金豆豆,抽抽噎噎道:“可..可是,长了妊娠纹以后就不漂亮了..”
她想起来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生完双胞胎后妈妈们的肚皮,松松垮垮的,布满了紫红的纹路。
自己怀的也是双胞胎,想到以后肚子会变成那个样子,季善善更慌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顾远赶紧给她擦眼泪,又抱着她安慰:“不会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现在你更加有魅力,依然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
“以后咱们的宝宝也会知道,当时妈妈怀他们的时候有多辛苦,付出了很多很多。”
季善善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道:“真的吗?”
顾远认真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媳妇,你可别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肿了。”
季善善听了他的话,不但没信反倒气呼呼地瞪着他,奶凶奶凶的:“骗子!”
顾远懵了:“媳妇,老公怎么就成骗子了?”
怀孕的女人不好惹啊,就和小娃娃一样,说变脸就变脸。不过,自己的媳妇,就算无理取闹也得宠着。
季善善委屈了,可怜兮兮地开口指责:“你就是嫌弃我了,晚上也不抱着我睡觉了,还有..”
第155章 闹脾气的小女人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白皙圆润的脸蛋也染上一丝红晕,嘟嘟囔囔地说:“还有你好长时间都没和我亲..热..了。”
顾远脑袋嗡嗡响,那是他不想吗?分明是他不敢啊!
天知道他每天都忍得有多辛苦,媳妇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日渐涨大,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睡在自己那一小块地方,动都不敢动。
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手脚会碰到小媳妇的肚子。至于亲热什么的,他压根就不敢奢望。
季善善刚怀孕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反感他的触碰,晚上的时候他就是稍微摸摸她的身体,都会换来她几个嫌弃的白眼。
其实他并没有想真的做什么,毕竟怀的是双胞胎,还是要格外小心的,可现在看着小媳妇红润润的小嘴,他瞬间就不淡定了。
顾远深深吸了口气,将闹脾气的小女人抱进怀里,哑着嗓子道:“媳妇,我哪敢嫌弃你,我有多想你,你难道不知道?只是顾及着你怀身子辛苦,才忍着不动你的,原来我什么样,你忘了?”
话落,他亲亲女人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坏:“是不是你想了..”
季善善的脸瞬间红到脖根,连小巧的耳朵都染上粉润,她心头一跳,急着辩解:“别胡说,我才没有!”
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仿佛在笑她说谎,她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他灼热的带着侵略感的眼神,原本英俊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不羁的意思。
季善善紧靠着男人,只觉得那胸膛火热结实,她的心便跳起来,双手不自觉攀上他脖颈,软声娇嗔:“你就会欺负我!”
顾远无奈轻笑,宠溺地刮她鼻子,温情脉脉地看向她:“舍不得..”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连浓密的睫毛都是湿润的,挺翘的鼻头红红的,水润的嘴唇像是抹了蜜糖,闪着光泽,引人品尝。
露在外边的胳膊和腿白皙软嫩,散发若有似无的幽幽香味,令人忍不住想埋首深嗅。
心随意动,这么想着,顾远便埋头在她雪白脖颈处轻轻亲吻,强压在心底的欲念升腾着,叫嚣着,蠢蠢欲动..
季善善轻颤,敏感地嘤咛出声,软在男人怀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耳廓,摸着他微微刺硬的头发。
他的发质偏硬,摸起来有些扎手,她便娇嗔:“呀,好刺手,你的头发像小刺猬。”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顾远的胸口忍不住发软,笑着把头凑在她手边:“怎么可能,你再摸摸?明明是软的。”
他喜欢媳妇摸他的头,有一种被珍爱的感觉。
季善善撇撇嘴,细声细气:“不要了,手疼,我要睡觉了。”
顾远苦笑,凑在她脸上亲昵的轻蹭,又在那微微嘟着的饱满红唇上轻轻厮磨,声音沙哑又克制:“媳妇,你惹出来的火不负责灭一下吗?”
季善善装傻:“什么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了。”
说着,从他怀里挣脱,缩在被窝里,紧紧地闭上眼睛装睡。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季善善悄悄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顾远正似笑非笑地定定看着她。
她红着脸移开视线,下一秒,男人清冽又粗野的气息扑面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
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时间便过得飞快,今天是季善善的生日,也是她和顾远结婚以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孙卫芬提前几天就打好招呼,说要给季善善过生日,本来季善善是不愿意麻烦长辈的,她和顾远在家里做几个菜,小小的庆祝一下就好了。
可孙卫芬坚持,说她远离父母在外生活,又怀着双胞胎身体辛苦,又是夫妻两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非凡,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番。
季善善不忍拂了婆婆的好意,便答应了。此时,她和顾远正走在去公婆家的路上。
如今月份大了,顾远不敢再骑自行车带她,两人坐公交车过来,离得不远,没几站地就到了,在门口登记好,便进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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