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桌子上胡乱挥了一通,那一大摞碗也打碎了。
地上一片狼藉。
刘母简直要疯了,她平时吃完饭都恨不得舔碗,一分钱要掰成五瓣花。
刘红霞这个死丫头像个疯子一样白白糟蹋了这么多东西,疼得她心都滴血了。
“住手,快住手,你这挨千刀的我打死你!”
刘母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扑上前打刘红霞。
只是还没碰到刘红霞的衣角,她就踩到光溜溜的粉条滑倒了。
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一堆碎碗片上,瞬间屁股就开了花。
疼得她杀猪一样的嚎叫。
屋里乱做一团,刘红霞趁乱跑出院子,骑上自行车逃走了。
孙少杰也想走,被刘彩霞紧紧拉着手不放。
“少杰哥哥,你不能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甘心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刘彩霞哭哭啼啼的,她犹不死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不然,她妈真的会随便给她找个男人拉出去嫁了。
孙少杰迟疑了一下,安抚道:“彩霞,你别着急,咱们两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你先容我几天,我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你耐心等我的消息。”
刘彩霞破涕为笑,乖乖点头:“好,少杰哥哥,我等你,但是你一定要快点。”
孙少杰胡乱点了个头,顺着墙根悄悄溜走了。
等出了院子一看,自行车没影儿了。
一定是刘红霞那女人骑走了。
自私自利的女人,弄出这么多乱子,自己却脚底抹油跑了。
等回了家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就翻天了。
孙少杰步行朝家走,边走边骂。
丝毫不觉得今天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而是一股脑的怨上了刘红霞。
走了一段路,发现有个年轻女人骑车走在前面。
看背影很像季善善,他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正好找她泄泄火,好好算算她恶意中伤他的事。
第136章 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这边季善善从娘家出来。
她眉头紧皱,心不在焉地骑着自行车。
顾远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消息。
这一个月她时时刻刻关注着灾区的情况,整天寝食难安,担心他,想念他。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前的信箱,看看有没有他的来信。
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顾远并没有寄信回来。
她知道凌城受灾情况严重,通信受阻,就算是写了信也不一定寄得出来。
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顾远的思念与日俱增。
中间她去了公安局打听情况,领导也只是安慰地说了几句,并没有透露具体的情况。
不过,好在韩德军也参与了救灾,也许两人能互相帮衬着。
季善善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车子前边冒出个人来。
她慌忙刹车,猛得停下来。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怎么专往人家车前头走!”
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就撞上了。
等她定睛一看,顿时就更气了。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少杰。
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她心情不好,不愿意和他多说话,直接调转车头就要走。
谁知道孙少杰直接站在她车前边,挡住了路。
季善善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孙少杰勾唇轻笑:“顾远去灾区了?”
季善善冷哼:“关你屁事,怎么?我男人不在家,你就想欺负我?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去告你,等顾远回来了,也不会饶了你!”
她心里暗暗捏了把汗,乡野小路本就偏僻,寒冬腊月时节,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要是孙少杰坏了心肠,对她图谋不轨,她一个女人,总归不是他的对手。
孙少杰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季善善,过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轻声说:“善善,你男人走了这么长时间,最近你是不是很没意思?”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漫漫长夜没有人给你暖被窝,你能睡得着吗?”
季善善漠然看着他,孙少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打定主意不接话,免得他更没完没了。
孙少杰见她冷着一张脸,心里泛起怒火,口不择言道:“顾远去那么远的地方抗震救灾,听说凌城那个地方是震中,大小余震不断。”
“你说万一他一不留神,被砸断了胳膊腿,或者是砸死了,那你要不就是成了寡妇,要不就是伺候个残疾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季善善冷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屁,这屁也只有你这种人能放得出来!”
“我男人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不像你,窝囊废,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虫,只会嘴上逞强!”
“有本事你拿出实际行动来,也去抗震救灾试试,或者是去捐赠点捐些钱物,什么贡献都没有,也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我男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来!”
说完这话,她径直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不管不顾的朝着孙少杰撞过去,嘴这么毒,撞上他活该。
等到车轱辘撵过来的时候,孙少杰终于躲开了。
季善善越发看不起他,有本事你别躲啊!
卑鄙小人,也就会嘴上打打嘴炮!
她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把孙少杰远远甩在后面。
要不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顾远这才出门多久,连孙少杰这种人见了自己都敢这么说话了。
要是自己单身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负呢。
孙少杰阴沉着脸看着季善善走远,过了半晌,才重新抬脚往家赶。
季善善骑车回到家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
孙少杰这个王八蛋故意诅咒顾远,心眼也太坏了。
她刚才就应该拿大棒子打他一顿解气。
她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吭哧吭哧的洗了,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还别说,做完这一切后她就不生气了。
看来干家务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季善善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要是有个电视就好了。
也能打发些时间,要不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太无聊了。
她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看书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顾远。
想着他们之前的晚间生活。
她靠在床头看书,顾远帮着她按摩放松。
他们就算各干各的不说话,也有种绵绵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时针指向八点,季善善关的台灯,打算睡觉。
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冷冰冰的房间,冷冰冰的床铺。
她的体质本就偏凉,到了冬天更是容易手脚冰凉。
之前有顾远这个大火炉给她暖被窝,她并不觉得冷。
现在没有了他,她只觉得身心都泛着凉,冻得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可能是她实在是太思念顾远,今天又碰到了孙少杰捣乱,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迟迟无法入睡。
“老公,我好想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季善善悠悠叹息,翻身坐起来,打开柜子取了一套顾远的睡衣。
把坐在椅子上的那只大熊抱过来,把睡衣穿在大熊身上。
这只大熊就是顾远射击给她赢来的那只熊。
本来顾远觉得太大了,放在屋里占地方,要把熊装起来放衣柜顶上。
可她不愿让它在柜顶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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