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手指用力按着键盘,垂眸点烟不客气地吹了陆以朝一脸,“你他妈爱怎么做怎么做,滚远点,挡屏幕了。”
“什么臭脾气!”陆以朝狠狠拍着他后脑勺。
祁砚清:“天天叫你陆哥还叫不过瘾。”
“不过瘾,最好能叫我一辈子哥……我去?这把你锁瑶干什么!祁砚清你他妈演我?说了上分……”
“今晚就让你输的分比脸白。”
祁砚清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中。
陆以朝很喜欢祁楚星,他看在眼里,他清楚自己应该收敛。
问题就在于祁楚星天天黏着他,每天都有不同的理由一起出去玩。
他一边自我厌恶,一边享受当下的快乐。
他对祁楚星愧疚,却又觉得为什么不能是他赢。
可辗转纠结的感情总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祁楚星实在对他太好,汹涌的愧疚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扑灭勇气,让他恢复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人不能抢。
只要陆以朝不知道他的感情,只要他们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那他就不算输。
他又没去要,怎么能算输。
“哥……”祁楚星呢喃着,抱着祁砚清的腰。
祁砚清按着太阳穴,回神用力闭了几下眼睛,不让自己继续陷在过去的情绪里。
谈妄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睡着了?”
祁楚星还坐在轮椅上,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脑袋枕在祁砚清腿上睡着了。
祁砚清说:“嗯,你把他抱上楼吧,看他黑眼圈很重,让他好好睡一觉。”
谈妄把人抱起来,祁楚星眼皮滚了几下,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祁砚清捶着发麻的腿说:“别关灯,他怕黑。”
“还真是小朋友,这么大了还怕黑。”谈妄步伐稳当地上了楼。
陆以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伸手自然而然地帮祁砚清捏腿,“昨天没有敷药,是不是不舒服了。”
祁砚清收回腿,盘腿坐在沙发上,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眼睛里的疏离显而易见,“陆总客气了,这点小事用不着你。”
“祁砚清……”
“你什么时候走。”祁砚清打断他。
陆以朝捏紧拳头,盯着他看。
祁砚清继续说:“天天住在前夫爷爷家合适吗?陆总不该是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陆以朝没有很快说话,他喉结滚了几下,声音哑了很多,“祁砚清,我还有话……”
“可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这句话堵了陆以朝的嘴,陆以朝佝偻着肩膀,身体微微前倾着。
祁砚清捏着眉心,“陆以朝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在闹脾气,我现在很冷静,我没有为了气你故意做什么或者做戏给你看。我就只是不想再看见你。”
陆以朝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茫然失神。
祁砚清看向他:“陆以朝,你会和一个危急关头不救你的人在一起吗。”
陆以朝的右臂猛地颤抖起来,手腕传来钻心的疼,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紧接着他忙不迭地冲出屋子,离开之前,祁砚清只看到他泛红的眼睛。
好像还真有几分难过,但是他不会再上当了。
陆以朝擅长演戏,而他不会被骗两次。
屋里安静下来,周简作为旁观者,虽然每句话都想附和,但他忍住了。
单独面对陆以朝的时候怎么骂都无所谓,在清清面前骂,就是戳清清的伤口。
他最清楚,祁砚清是真的喜欢陆以朝。
“我清看开点。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手机。”祁砚清跟他伸手,神色如常,“这都几个月了,就没人想到给我买个手机吗。”
“你一直玩陆以朝的啊,再说你就玩益智小游戏……明天给你买!”周简心虚地说。
祁砚清在周简手机上登录自己的微博账号,各种消息都爆了。
他找到叶威的微博,叶威最新一条微博,依旧是约战邀请。
视频不用点开就会自动播放,叶威自信地晃着双臂,脚尖一下下点着地,打着节奏听全场喊,“清神!应战!”
周简快看吐了,然后就见祁砚清点了转发,他连忙用手挡住,“干嘛?你干什么!不许应战啊!你是不是疯了?!逞一时英雄弄残废了怎么办?!”
祁砚清嫌他烦,震得耳朵都聋了,他拧眉,“松手闭嘴,滚远点!”
周简:“卧槽谈妄你快下来!我拦不住他!”
祁砚清懒得搭理他,转发叶威的微博,打字——
【你跟我约战我就得听你的,给你脸了?老子跟你约黑池的生死战。你最好能熬到黑池的比赛,别又被禁赛了。】?
第87章 “我现在就要洗掉标记。”
黑池,生死战。
这两个词砸得周简脑瓜子嗡嗡作响。
现在删还来得及吗?!
完全不给他机会的,粉丝和喷子们第一时间抵达战场。
“清神啊啊啊啊啊!妈妈爱你!”
“你居然还会出来啊!约战!搞死叶威!”
“崽种们,看着你爹是怎么为国争光的。”
“不知道谁跪久了,叶威是你祖宗啊?他约战我们就得接?他以为自己是谁?”
“呜呜呜呜呜呜终于!妈妈的大宝贝就不可能认输啊!妈妈开始骂人了!”
“这消息不会是周简发的吧?祁砚清都多久不露面了?”
“叶威,出来应战啊!”
周简每刷新一次,就能增加几百条评论,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抓狂地和祁砚清说:“叶威就是随随便便约战,你干嘛这么认真!生死战啊!万一输了怎么办!你就再也不跳舞了?!”
谈妄从楼上下来,听到这句话看向祁砚清。
祁砚清活动着脚腕,笑容淡淡的,说:“谈哥,三个月的时间,够了吧?”
周简啊了一声,一脸懵地看着他,“什么三个月?”
祁砚清:“黑池的比赛是年后二三月份,正规比赛输了就滚,谁他妈跟他玩野赛,浪费时间。”
自从祁砚清好了之后,周简的心脏就在坐过山车。
他连骂几句脏话,然后开始百度:“还真是这个时间……谈哥,清清能好吗?”
谈妄走过来,都不用翻病例,“那次腿伤了骨折骨裂就没好好养,脚底发炎化脓,处理的伤口现在还没愈合好。”
“还有腺体,看起来是没什么伤了,但你的腺体已经很脆弱了,你又不接受治疗,只能靠吃药,几个月的时间能好都算奇迹了。”
祁砚清右手搭着后颈,有轻微刺痛感,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我也习惯了。”
“那是因为现在还有标记。”谈妄不客气地说,“你和陆以朝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他的标记能安抚你的腺体。”
祁砚清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了,直接打断,没有任何犹豫。
“我说洗就肯定洗,你把我腺体洗废了都行,总之我就是不要了,别劝我。”
谈妄也真是跟他说不通,倔的要死。
周简忽然在旁边说:“清清,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你把陆以朝当工具a不就行了吗?”
“需要他的标记,咱花钱买,不欠他的人情还能恶心他。”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多少开放的omega都会买alpha的信息素,一个意思嘛。”
周简是个beta,他没有腺体,但他知道腺体有多重要,那等同于心脏。
谁能在已经在脆弱不堪的心脏上继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续开刀,这不是闹呢吗。
祁砚清实在头疼,他拍了拍周简的肩膀,“我去睡了,你自己去买alpha的信息素用吧。”
周简五官都皱在一起,“没跟你开玩笑!考虑一下……叶威回应了!”
祁砚清站定,懒懒地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周简点开:“是个视频……”
手机里立刻传出叶威的声音,森冷邪肆,语调拖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qing,我这次一定会亲手碾碎你这朵红玫瑰,就让你在我手里完成最后一次绽放。”
周简对这个人就是很恐惧,现在看着这些话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不会是想对付你吧?会不会借着比赛的事搞你?碾碎红玫瑰?他还敢这么说话?!”
“那就来啊。”祁砚清冷眸不屑,他打了个哈欠抱着花雕回了爷爷的卧室。
周简跟谈妄坐在沙发上,“谈哥你跟我说句实话,清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跟以前一模一样。”谈妄收拾着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看好他吧,现在没人拽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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