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睡在两人中间,压在被子上,翻着肚皮打呼噜。
陆以朝捏着祁砚清的手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这样失眠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在祁砚清醒过来的时候,陆以朝笑容温和:“早安,祁砚清。”
祁砚清迷糊着,慢慢清醒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而且这个画面……
他甩了甩脑袋……他经常和这个人一起起床吗?
陆以朝固定住他乱甩的脑袋:“不气,只是房子不够住。”
祁砚清推开他,穿好了外套,脚在地上划拉着找拖鞋,慢慢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睡。”
陆以朝把拖鞋从床底下扒拉出来,是被花雕玩进去的。
他笑着说:“你之前喜欢,你忘了吗?你在身边才能睡着。”
“没有。”祁砚清才懒得理他,出了卧室发现外面没人了。
陆以朝说:“早上五点多,谈妄就开车带着楚星走了,晚上再回来。”
“我给你做饭,今天想吃什么,面条怎么样?给你放两颗菜心……”
“这棵树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祁砚清盯着院子右边那颗梧桐树看,“我不是才把树种进去吗?”
陆以朝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鸡蛋,祁砚清又想起来一些事。
他转头看着祁砚清,“清清,我们今天出去玩吧。”
总觉得他快留不住祁砚清了。
第79章 他就想吻吻祁砚清
花雕站在祁砚清肩膀上,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大眼睛看着四周。黑尾巴绕着他的脖子,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下巴。
陆以朝拍了一下,“别乱扫,吃一嘴毛。”
花雕扬起小黑爪子就回一下。
陆以朝无奈,“祁砚清,你管管你儿子行不行。”
祁砚清偏头蹭着花雕,软绵绵的毛摸起来好舒服。
单车驶过柏油路,压着红枫叶吱吱作响,秋风微凉温度正舒服。
车轮撵过小土块,车身颠婆了下,祁砚清的肩膀撞到陆以朝的后背。
陆以朝笑着说:“坐不稳就抱着我。”
“坐得稳。”祁砚清单手撑着后座,另一只手摸肩上的花雕。
“熟悉吗,记不记得这里了?”陆以朝车骑得很慢,这里的一切对祁砚清应该都是熟悉的。
他想着带祁砚清在村子里四处走走,看能不能让他想起一些事。
“这条小河,我们一起抓过小龙虾,记得吗?”陆以朝停下,看着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水,透彻澄净,落叶飘在上面顺着水流往远处流去。
祁砚清下去踩在石子上,然后从河里捡了块水润的石头。
“凉不凉。”陆以朝抢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咳嗽还没好,别碰凉水。”
两人都穿着白色卫衣卫裤,站在阳光下像是会反光,花雕的小爪子试探着往水里探。
陆以朝捂着祁砚清的手心,轻轻搓了搓,“不冷吧。”
祁砚清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两人的手。
“这是村里唯一的小河,我们小时候来过几次,夏天还有莲蓬吃。”陆以朝握紧祁砚清的手,微微弯腰看他的眼睛,“记得吗?”
两人手心里像是攥着一颗心脏,从相握的地方扑通扑通地跳着,翻开手心一看,是那块小石头。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祁砚清忽然开口,声调平缓。
“嗯。”
“爷爷说砚清和楚星。一个在水中波光粼粼,一个在天上闪闪发光。”
“爷爷说得真好。”陆以朝心口酸楚,他没来送祁爷爷最后一程。
他握紧那颗石子……也没能捂好这颗会发光的小石头。
“爷爷去哪了。”祁砚清忽然问,目光茫然无措。
陆以朝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爷爷回家了。”
祁砚清失落地垂下眼睛,两手垂在身侧,下巴搁在陆以朝肩上,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雾。
“那我去哪。”
陆以朝呼吸哽咽,他转头吻祁砚清的耳垂,“回咱们家。”
祁砚清看着远处的高山,看着近处的枫树,看着宽广无际的蓝天,思绪迷蒙困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陆以朝声音低沉又温柔,他松开怀抱,看着眼神在飘忽不定的祁砚清,心脏又在不安地悸动着。
他不怕祁砚清清醒过来,不怕他不要自己,更不怕之后的结果。
因为他也很想祁砚清了。
明艳动人、迭丽肆意的祁砚清,会发脾气扇他巴掌的祁砚清。
“快点回来吧……”陆以朝捧着他的脸,慢慢吻上他的嘴唇,十指紧扣着。
他也想忘记很多事,就像他现在也忘了他们的关系,他就想吻吻祁砚清。
稍纵即逝的吻,趁祁砚清还没推开他,他先离开,然后把人抱起来,“花雕,来。”
花雕蓄力一跃,直接从地上跳到祁砚清肩上。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往前走,“你倒是轻点,再把你爸跳骨折了。”
“喵。”花雕顶嘴。
陆以朝笑笑,眼底微红,他把祁砚清放在单车后座上,“咱们继续往前走,看还有没有记起来的地方。”
柏油路慢慢没有了,土路上有枯草,骑起来慢了许多。
他们看了溪水河流,看了果林稻田,去过了可以滑坡的山头,喂了鱼,逗了大白鹅,还从小孩手里买了一根糖葫芦。
最后单车停在一间寺庙前。
祁砚清手里举着糖葫芦,山楂太大了,咬了一个嘴里鼓鼓的。
陆以朝觉得花雕太重了,扛到自己肩上,“真不愧是你养的猫,不怕生,胆子比你还大。”
这是一间很小的寺庙,是村里人祈愿用的,院里一整面墙上挂满了福牌。
陆以朝上了香,买了福牌去一旁的小桌子上写字,毛笔字写得不错,遒劲有力。
祁砚清手里也拿着一个,毛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墨点甩到了白色卫衣上。
写好后,陆以朝吹着墨迹,拿过祁砚清的牌子,“我去挂好。”
挂好后陆以朝牵着祁砚清的手走了几步,“不骑车了,我背你回去吧。”
祁砚清看他,嘴里还在吃糖葫芦,手里举着那根木棍晃晃悠悠。
陆以朝三两口吃完全部山楂,然后给祁砚清擦手,“黏糊糊的,这小孩儿的糖葫芦不好吃。”
“好吃。”祁砚清语速慢慢的,“你都吃了。”
“赔你行不行。”陆以朝笑出声,轻松背起祁砚清,花雕也累了,趴在祁砚清肩膀上,爪子软塌塌地耷拉在陆以朝身前。
正好有晚霞,远处的蓝天逐渐被染色,橙黄的夕阳柔和,两人身上覆了一层薄光,影子拉得很长。
陆以朝步子很稳,时不时说几句笑话。
背上的一人一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陆以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寺庙里,风起吹动一面墙的福牌,下面的红穗随风起舞,木牌轻撞着发出声响。
有两块挂在一起的福牌轻轻撞着,红穗交缠。
一块上面一片空白。
另一块上面写着。
【祁砚清,健康长寿。】。
同一时间,舞坛风云突变。
【叶威得奖!】
【可怕,什么是碾压式胜利!三分钟带你回顾精彩!】
【威神舞技不减当年。】
【舞坛的天又要变了。】
“是不是真的啊!去了现场的朋友能不能说下!断层是多断!”
“朋友,就是说分数直接双倍!爽翻了!”
“我在现场差点无法呼吸!叶威到底还是叶威!”
“咱们出的几个舞者气势上就弱了,真的比不过,输了输了。”
“叶威就是街舞霸主!叶威yyds!”
“他是不是挑了好多人了?上次是r国的舞坛新神,给孩子整的差点退出舞坛!”
舞协会长办公室。
周简看了几页评论,心跳一直在急速飙升。
他压着心跳,“叶威这个王八蛋这么快就解禁了?不是终身禁赛?!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能跳,骨头没给他跳断?”
林远梳抬了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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