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一动不动,眼里的欲望还没褪去。
等不到他的回答,祁砚清懒懒地往后一靠,倚着树干淡笑着,“说到底,你不就是想做这种事吗。”
陆以朝撑住树干,他的样子有些狼狈,眼底一片红斑,脸色青白又潮红,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动了动嘴,声音很哑:“……我当然想。”
祁砚清呵笑,眼底寒意更重。他就知道,他推开挡在面前的陆以朝。
陆以朝拽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可我贪心,想要更多。”
“我想做你的alpha,想一辈子都被你拴着,想把你追回来,亲一下怎么够,我想亲你一辈子。”
祁砚清愣了几秒后笑了,带着酒劲,声音没那么冰冷,他捏着陆以朝的下巴。
陆以朝眼型偏长,眼尾略扬,眉骨高,是一双天生就带着深情的眼睛,他很喜欢这双眼睛,藏着野性。
但是……
“陆以朝,我不可能回头。”他拉低陆以朝的脸,凑近看他的眼睛,“是你先不要的,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回头。”
祁砚清眼底很红,漫着一层水雾。
“别回头,我跟着你。”陆以朝摸了摸他的眼尾,“你走多远我就跟多远。”
祁砚清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紧咬着牙关,猛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疾步踉跄,更像是逃走了。
人怎么可以回头。
他是有问题,他偏执任性,他不无辜,他可以接受惩罚,但他不能回头。
祁砚清跑出那片热闹,捂着眼睛,眼泪打湿指缝,呼吸颤抖哽咽。
为什么当初要骗他,如果没有骗他的话……没有如果。
陆以朝站在原地盯着祁砚清的背影,然后用力按住发烫的腺体。
他罪不可恕,他痴心妄想。
元淮坐在树墩上喝酒,正好有空,吃着瓜开了直播。
“嗯……大家晚上好,给你们看看落山村的木鼓舞。”
【您还知道直播!以为您早把我们忘了!】
【声音好好听,好特别的乐器声!】
【淮神!看看清神!】
“清神喝醉了。”元淮笑着说,“被大灰狼骗走了。”
【说的怕不是你这大灰狼?】
【淮神,是有粉丝跟着你们吗?一直有人拍照】
元淮喝了口酒,“有吗?什么照片……超话里,我去看看。”
【自从上次清神的粉丝出了那档事,我们现在都担心死了,就怕再遇到一个】
【听说那个人只是批评教育了,万一又摸到你们身边怎么办?】
【而且拍照的这个人好毒,她一张你的都没拍,全是清神!】
【淮神,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元淮看着这些地点,还有只拍祁砚清这架势,除了陆以朝还能是谁。
“不认识,是拍挺好的,就是给我泄露东西了,还拍清神扎脏辫的照片,大家帮我艾特这个人,让他赔钱。”
“这种人就是没有底线,只为了拍自己的偶像,不管别人的劳动成果。”
弹幕里大家正在积极参与赔钱项目,就听到一道响亮的声音。
“元小淮!”
【????】
【?你个喷子为什么装可爱。】
【谁啊谁啊谁啊谁啊!】
元淮被酒呛了下,看着不远处哒哒哒跑过来小矮子,“你特么的没大没小,叫哥!”
“元小淮!”来人猛地一扑,直接挂他身上了,踮着脚的。
大家只看到手机晃了一下,画面对着的还是篝火和集体舞。
小矮子挂着不动,看着手机画面,“你回来看木鼓舞都不看我,元小淮你好过分,我生气了。”
“你生个蛋的气。”元淮扯着他的衣领,“快特么下来。”
“哼。”小矮子收紧胳膊,“勒死你!”
“那个长头发的omega好看吗?叔叔说你带对象回家了。”
元淮咳了几声:“你特么要把你哥掐死啊。”
【淮神,我劝你守a德,狗嘴刚说了秦淮河是真的!】
【对象???我去!见家长!】
【看看脸看看脸看看脸!】
陆以朝正被微博私信攻击,然后就看到了被人抱住的元淮。
从包里拿出相机,调好光影,选好角度,非常敬业的送给他一张照片,连带着今天拍的照片,一起发到超话。
元淮看着弹幕风向都变了,切出去看了一眼。
是小矮子抱着他的照片,看不到脸,就看到两人抱一起了。
陆以朝,你他妈是真的狗。
元淮关了直播,硬是把小矮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你……”
“我考上了。”
元淮的话被打断,问他:“考上什么了?”
“舞蹈学院的民族专业。”应卿江笑着又扑上去,得意地扬着下巴,“我厉害吧。”
“厉害个蛋!赶紧下来。”元淮拍着他。
“你对象去哪了。”
元淮拖着他往家里走,“被狼叼走了。”
“哼。”
“少给我哼哼唧唧,下来!”
“不!”
“特么的当自己还十岁啊,现在重死了。”
“哼!”
元淮拖着人回了家,祁砚清住在右手边的房子里,他推门就进,身上还驮着个人,看到祁砚清在收拾行李,“你要走?”
“事情不是都办完了?”祁砚清没看他,就坐地上整理箱子。
“明天就除夕了,你不在我家玩几天?”
“不了,有要去的地方。”祁砚清说着把箱子拉起来,“就是你明天得送我去机场……你这什么造型?”
“嫂子好。”应卿江挂在元淮背上,不情不愿地叫着。
这声嫂子差点闪了祁砚清的腰,他笑着看向元淮,“这毛病原来是你家祖传的。”
元淮皱着眉,没跟他开玩笑了,“我说真的,你去哪?不是说好了来收音,年后一起走?”
“嫂子不在我家过年啊?”应卿江眨了眨眼睛。
祁砚清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小孩儿,正要说话就被打断。
“我天!我天天天天!”应卿江忽然指着他,“你不是训练室的过级考神吗!”
更不明白这是什么身份了。
应卿江猛地从元淮背上跳下来,抓着祁砚清的手,“是活人。”
祁砚清:“你弟他……?”
“我上的那个舞蹈培训机构墙上挂着你的照片,我们每次考级都去拜你!我们是全封闭的,我都不知道考神居然是我嫂子!”
应卿江的兴奋持续了很久,一晚上都没睡着,拉着元淮絮叨了一整晚。
第二天元淮送祁砚清去机场,应卿江硬是跟着一起上了车,“嫂子,我再给你说说我去年的事,差点没考过,幸好拜了你……”
正说着话,车门又被拉开,陆以朝没想到后排还坐着一个人。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偏开头。
“嫂子,你听我说话。”应卿江拍了拍祁砚清的手。
陆以朝眉头紧蹙,冷厉地瞪着应卿江,“你叫谁嫂子。”
“你管我。”应卿江拉着祁砚清,用膝盖定了定驾驶位,“元小淮这你朋友?”
“哎呀,情敌。”元淮指了指副驾,“情敌来坐前面。”
陆以朝正要说话,车门就被应卿江拉住,“元小淮快开车!”
结果陆以朝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到机场要六七个小时。
他几次想插话,都被应卿江打断,不过状态没持续多久,应卿江很快就蔫了。
元淮把药和水递给他,“晕车还非要来。”
“……想送送嫂子。”应卿江靠着祁砚清,“嫂子你明年一定来我家过年,等开学了我去找你和元小淮玩。”
应卿江攥着祁砚清的手,“多摸摸嫂子,年后还有考试呢……”
一直到下了车,上了飞机,陆以朝的脸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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