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立马冲了上去,抱住男孩,“你别冲动啊,有话好商量,别想不开!”
男孩捂着脖子,脸被绳子勒的通红,他越拽绳子勒得越紧。等把男孩救下来的时候,男孩已经半晕了过去。
荣和风把男孩送到自己房里,给他脖子上擦了点药,问清楚之后才知道,人家正在修电线呢,男孩毕竟是小孩心性,把电线绑成了一个圆圈,脑袋搁进去试了试大小。
他就以为人家想不开,在寻死觅活。
“不过,我确实有件事想不开。”可能荣和风的样子过于亲切,让男孩感到了一丝温情,冲动之下就掏心挖肺了。
他和那个黄毛本来是朋友,两人的关系一直就不错,可忽然黄毛向他表白了,说喜欢他很久了。男孩挣扎了好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这段感情。
等他扭头去找那人时,人家已经和别人好上了,他这才知道对方是广撒网,告白的话不止对他一个人说过。
“那是末世之前的事了,这几天他一直缠着我,说之前只是不懂事……”
“那你的态度呢,犹豫?”听完这段狗血的故事,荣和风已经没话可说了。
男孩点了点头。
荣和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这时,景伦进来了。
卧室外的客厅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就走了进来。卧室里亮着光,隐隐有一个人影。
他做好了心里建设,问道,“上次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们一起抚养富贵的事。”太直白的话他说不出口,只会旁敲侧击。
他的声音太小,卧室里的两人都没听到。
荣和风训斥眼前的男孩,“你傻不傻啊,男人的话也能当真,不知道是耍你玩吗?玩,玩你懂不懂?”
景伦愣了,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你耍我?”
荣和风,“不然你以为呢,都是奔着上床去的,谁还和你谈真感情啊。你要是真不介意,当个床伴也不错啊。”
景伦沉默了,紧紧攥着拳头,额角青筋突起。
“问你话呢,当床伴同不同意!”
这句话太羞辱人了,景伦没听完就离开了,每走一步心里都在滴血。
没想到啊,他好不容易抛开面子来求和,对方却不把他的真心当回事,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还问他愿不愿意当床伴。
床伴?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个地位吗。
景伦自嘲一笑,越走越快。
等他人走远了,被逼急的男孩才开口,“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今天就和他把关系断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
荣和风很满意,成功拯救了一个迷途少年,一整天都处于一种愉悦状态,晚上去景伦的房间里,准备看看儿子的成长情况,顺便拿话臊臊景伦的脸。
谁知推开房门,景伦没看见,倒是看见一个纸条。
“荣和风,我以前就知道你很卑劣,但我不知道你会卑劣成这样,也算了我瞎了眼,竟然会对你这种人动心。”
“我还有事要去做,留下来也是互相尴尬,儿子我带走了,与其让他和你那些乌烟瘴气的床伴在一起,不如让我来照顾他。”
“最后作为老同学,劝你一句,以后一定要戴套,末世可没有医生。”
看完纸条,荣和风的眼睛都红了。
什么叫做“儿子我带走了”?
我好不容易养那么大的,你说带走就带走?!
莫名其妙的走了就算了,把儿子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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