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他们都说你是为我才被倾城阁赶出来的。”终于肯放过子卿的唇了,某个人腆着脸凑到子卿耳边低声说。
“嗯。”因为那天被尹辞心当面点出子卿喂呼延恪罗吃菜,再加上两人又住在了一起,人们很自然地作了顺理成章的想象,子卿有口难辩。
见子卿靠在自己胸前,低垂着眼帘,只轻轻“嗯”了一声,呼延恪罗挑了挑眉,坚持不懈继续在子卿耳边说道:“还说我是你的那个什么来着……哦,骈夫。”
子卿终于肯抬起头来对上呼延恪罗笑意古怪的脸:“你不是说很荣幸吗?现在后悔被我连累了?”
“哪里,哪里。”呼延恪罗将嘴贴到子卿耳边:“我只想把这些传言坐实坐实而已。不然太亏了……”
子卿闻言眼睫微颤,恪罗是想……
“教教我~”呼延恪罗得寸进尺。
“不要,你这么笨,我才不教。”子卿瞪了呼延恪罗一眼,脸却微微有些红。
“你不教?”呼延恪罗紧紧环住子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我只好自学成才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跨啦”一声,年久失修的屋顶承受不住呼延恪罗的重量,居然踏了一个窟窿,呼延恪罗随着哗啦啦往下掉落的瓦砾一并落在了堂屋里。
子卿吃了一惊,着急地伏在窟窿边往下望:“你没事吧?”顺着圆月明亮的光束往下看,呼延恪罗正在下面张牙舞爪,嗷嗷大叫。
子卿小心翼翼地绕过窟窿,从梯子上爬了下去,来到堂屋,扶着躺在地上的呼延恪罗坐起来,柔声问道:“伤哪儿了。”
“腰扭了。”呼延恪罗可怜巴巴地往子卿怀里蹭。
“扑哧”一声,子卿不由自主笑出了声,觉得不妥,又赶紧收敛笑容。
“你还笑!”呼延恪罗一边用手支着腰,一边仰头从窟窿里望着天上巨大的圆月,心里恨恨道:老天,你TMD一定是故意的,这种时候居然让我闪了腰!
……
当后来某天,茗烟得空来看他俩的时候,正巧看见俩人正抬头望着屋顶上那个窟窿发愁:“怎么修呢?”
“你们俩怎么住的啊?!屋顶都能被你们住出一个大窟窿!”茗烟双手叉腰,惊讶地看着两个不成器的人。
“呀!是茗烟姑娘来啦,快请坐,快请坐。”呼延恪罗“很好客”地将茗烟请到堂屋里的桌子旁。
茗烟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抬头瞟了瞟正对着自己的“天窗”,总觉得窟窿旁那片摇摇欲坠的瓦片看着令人心惊胆寒:“你们就不会找人来修葺一下。”
“没钱。”子卿老老实实地说。
呼延恪罗委屈地向茗烟点点头,自从子卿去了红袖戏班,说什么也不让花沈洛殊的钱,还威胁自己如果还想住这里就不许花……可子卿从戏班里分得的那些钱哪里能满足他那张好吃嘴~于是背地里偷用偷吃是不能让子卿知道的,嗯。
没钱?!茗烟却听到一愣,要是手上有碗茶,估计当口就得喷出来……当然,茶是没有的,没钱买。
“我正在想要怎么修补,可是……”子卿叹气道:“我和恪罗好像都不擅长这种事。”
“我替你们修!”茗烟心一横,牙一咬,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妥妥鄙视这两个大男人。
“你会?”呼延恪罗和子卿瞪大眼睛。
“那当然。”茗烟不屑得藐了呼延恪罗一眼,潇洒出门去找能用的原材料去。
子卿这才省起,茗烟曾经跟他说过,她小时候随着疯疯癫癫的母亲在一间破损的小屋长大,为了让家还像个家,自是什么都学着邻居做。后来母亲病逝,茗烟才被雨姑娘收留,在倾城阁里住了下来。
呼延恪罗看着茗烟的背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连这些都会,难怪性格那么……”
“那么什么?”子卿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子卿瞪了呼延恪罗一眼。
……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茗烟好不容易帮他们把窟窿补好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可是子卿好像完全没有留她下来吃晚饭的意思。
茗烟与子卿从不生分,便直接问了出来:“子卿,我帮你修了屋子,你该不该请我吃顿饭呢?”
“该的,该的。”子卿有些尴尬。
“他没钱!”呼延恪罗跑到一旁揭底:“平常这个时候,小卿都是去赶个晚集,买些小菜馒头什么的。今天你在,他没好意思去。”
“你你你你……们~”茗烟彻底懵了,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一个衣食无忧的王子,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啊?”
子卿讪讪一笑。
“那其实如果自己种点菜,平时自己动手做饭的话,也不至于这么拮据吧。”茗烟知道子卿去了红袖戏班,知道他收入少,但也不至于过成这样吧。
“我不会种菜……”子卿感觉头上有滴汗,顿了顿,又幽幽道:“也不会做饭……买现成的,总要贵些。而且……”子卿看了看旁边的呼延恪罗:“还要养他,负担重了些……”
茗烟顿时觉得自己头好像有点晕,身子有点软,要扶墙歇会儿才不会晕倒。嘴上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今天我给你们做饭!这顿算我请!”
……
厨房虽然没用,总算还干净。
从晚集上买了菜回来,茗烟进了厨房,望着一干二净的厨房,兀自感慨。
“茗烟姑娘,我来帮你。”呼延恪罗随后进了厨房,恭恭敬敬地对茗烟说道。
茗烟却听得心里一阵发虚,这人和她……一直就不对盘。瞪了呼延恪罗一眼,道:“你会干什么啊?子卿呢?”
“哦,子卿本来今天有场戏的,今天要招待你,不能去伴奏,总得过去说一声吧。”呼延恪罗一边翻看茗烟买回来的食材,一边说道。
“喂喂喂~什么招待我啊?!”茗烟哼了一声:“是我今天来伺候你们的好吗?”随即瞟了呼延恪罗一眼,对子卿的事说得那么熟稔,好像子卿真是你家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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