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溜进翠柏轩已经差不多十天前的事,无论巩羽目为何的,范浮灵皆不在意,因为这是巩羽第一次向她展示强硬一面,她雀跃地跑跳到案前,满心欢喜地拉出八足圈凳爽快坐下,手肘支在案上并以掌托腮,傻乎乎笑着凝视正摆放茶具喝茶的巩羽。
良久,巩羽的视线从升起缕缕轻烟的暖茶慢慢游离,板着脸与范浮灵面面相觑,换作别人瞧见巩羽不苟言笑模样,早已胆战心惊,甚至魂不附体,害怕自己不知不觉得罪情绪阴晴不定的九皇子,但是,此番脸容进入范浮灵眼眸却是俊俏无比,更憋不住羞涩心情,以手捂着晕红烫热的脸庞,然而,目睹未婚妻怪模怪样举动,巩羽的脸容更加绷着,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对方。
「范姑娘可否说说几天前五哥宣旨一事的想法?」
最终,巩羽终于打破沉默,放下杯子,交叠前臂抵在案上,严肃地抛出问题给范浮灵,而范浮灵得悉后迅速收拾心情,挺直腰背,双腿併拢,认真深思着如何回答问题。
其实宣旨当日,傻子也瞧得出范浮灵根本无心聆听旨意,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而已,况且整件事都是巩翔一手策划,当天范浮灵被掳到天明宫一举,对于无权无势,单纯拥有母家薄弱势力作后盾的巩羽,根本没办法即时反抗,也没有宛如巩隽般练成神级易容术潜入二皇子属宫,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数天,再往天明宫救出未婚妻。
即使巩羽知道范浮灵至今仍然搞不清楚皇上旨意内容,但是他还是故意把话说出来,因为他想捉弄范浮灵,看她苦恼、疑惑和沉思样子。
「努力成长为与未来夫君大人相配的娘子?」
范浮灵正经八面地说着没头没脑的话,竟然是煞费思量的产物,令巩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纵使他是半开玩笑地提问,起码有一半是认真地为未婚妻担忧。
「你应该清楚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殿下想听到爱的告白吗?」
「还是想我为殿下宽衣包扎伤口?」
「荒谬!」
在这个严肃时候,范浮灵竟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更拿他受伤的手臂开玩笑,着实令巩羽感到不可思议,甚至不可理喻,他实在按捺不住纳闷心情,向她白了一眼,却引得对方瞇眼抿嘴笑起来。
「难道我的告白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对,一文不值,我对八岁孩子没.兴.趣!」
「没关係,只要我每天紧随殿下左右,终能把一文不值变成百万黄金!」
被范浮灵直接不避讳地告白,巩羽剎那愣住,脑海浮现出恋童癖一词之后浑身毛管竖直,倘若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对着年幼未婚妻图谋不轨,岂不是成了大变态?
「咯咳!正经点!」
即使巩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耳垂却不争气地泛起淡淡樱红,本人似乎没有察觉异样,还装模作样地托摆着冰冷脸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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