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是天明宫的银宁公主,绝不是细作!」
巩摇一掌推开巩隽,忍耐着耳朵传来阵阵肿痛,板直背部,拍拍挺起的胸膛,趾高气昂地自我介绍,纵使她是连侧妃也不如的通房妾侍所生,但好歹自己也是北郑皇室血统,人前人后也是称呼为「公主」,身材总比眼前两人尊贵。
「啊啊!公主吗?臣见过公主,公主请回吧!」
然而,范浮灵只是淡然处之,摆动双脚正座,平声平气地叠手点头行礼,更把「殿下」称呼也删掉,态度没规没矩,与巩摇脑海中预期目睹对方惊慌失措模样大相径庭。
失了预算的巩摇,脑海霎时空荡荡,原本以高姿态强压范浮灵做事,现在失了方寸,张口结舌,把来此目的忘得精光。
「其……其实……」
「其实什么?!别嘀嘀咕咕,把话说清楚!」
巩隽看见己方处于优势,迅即挺胸收腹,用鼻子傲视巩摇,气焰嚣张,只是……威风仅仅维持一口茶时间就被师父伸出小手急风暴雨地捏着腰背一块肉,那俨如想把对方置之死地的力度,痛得巩隽不顾形身,抚按着腰,凑紧眉眼,一张崩塌脸倒在地上左右滚动喊痛。
「碍事的人已经闭嘴,说吧,有什么请求?」
挂着疑虑表情的巩摇抓紧袖子,默默不语地直视范浮灵,欲言又止,似乎忌讳着某些东西一样,让对方痴痴呆呆候着。
「若说不出口,请别勉强,我们就此别过。」
「别……!请……请范大人救我娘!」
「我娘就是大人进宫时所瞧见的宫人!」
「……被世子鞭打那位。」
其实巩摇不用加以说明,范浮灵也知道她说的宫人是谁,因为范浮灵早以凌厉杀手看待星儿和耀儿两人,剩下的只有被鞭打至皮开肉绽的「老奴」。
「得罪王妃王爷,有何好处?」
要救出巩摇母亲,必须干预惞王家事,肯定会得罪惞王夫妇,倘若没有巨大利益能够获取,范浮灵暂时没意招惹他们,就像巩隽没有巩浩太子血脉的话,她也绝不照拂那百无一用的纨裤子弟。
「这……有!」
按照身王低微,无权无势,彷彿只有结亲用途的庶女巩摇,全身家当只有每位皇族子女皆有的初生礼,宛如两粒大米尺寸的翠玉珠一粒。
凭直觉回应的巩摇不过一刻已经后悔,手一直捞着挂在腰带上的袋子,犹疑着到底要不要把袋内的翠玉珠取出,此物摆在自北奥富裕家庭的范浮灵面前绝对会惹她耻笑。
「墙上,你看到什么?」
就在巩摇陷入僵局之际,范浮灵忽然摇指墙上瓦当,提起奇怪问题,令巩摇大域不解,即使如此,她也从善若流回首,盯住对方描着的位置察看。
「一只白猫。」
虽然巩摇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回应范浮灵提问,然而,对方听到答案之后霍然一笑,瞇着水灵的桃花眼,露出了然于心表情,缓媛点着头。
「拜我为师,就帮你吧!」范浮灵突然向巩摇提出邀请。
「我拒绝!」
就算是不受宠的公主,巩摇也不能接受自己放下高傲尊严,向乳臭未乾的小妮子拜师之事何等荒谬,既然对方刻意刁难,她亦无意耗费心思和嘴舌,毅然拒绝之后甩头就翻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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