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趴在一旁, 无所事事道:“娘子,你肚子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江沅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直接在林空面前剥了外衣,然后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按揉那些暗红色的红痕, 她是没有经验, 但也知道该用温热的毛巾热敷, 这样可以活血化瘀,然后达到消除吻痕的效果。
林空看到江沅身上的痕迹, 目光有些闪躲, 这些都是赤.裸裸的证据,她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江沅的动作。
江沅发觉她的意图,不禁好笑道:“你躲什么?你自己的脖子上也有的。”
林空“啊”了一声, 惊讶地摸着脖子,歪着头开始检查, 可惜她怎么都看不见, 江沅不嫌事大道:“那东西在右边, 你这样是看不见的。”
林空偏头实在是看不见也就不看了,她转而去看江沅的情况,很是狗腿地想要给江沅亲自揉摁。
江沅正好揉得脖子酸,把毛巾递给她,道:“你记得轻一些, 不然会更肿的。”
“嗯。”林空的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藏品,江沅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姐姐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了。”
林空抬头奇怪道:“嗯?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她下意识地认为她们已经成亲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在她以前的脑子里盘旋了许多年,也难怪她现在做起某些事来,总是那么理直气壮。
江沅把自己之前刻意做的事都给说了,特别是林空脖颈上的那一块吻痕,还专门强调林安看到后的反应很大。
林空脸上一躁,这才反应过来林安之前竟然是在试探自己,而且还怀疑江沅与外人私通,她想明白后,抿着唇不太高兴道:“姐姐怎么能随便怀疑娘子呢?”
江沅就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红痕不说话,突然看到弟媳妇身上有暧昧的红痕,而这个弟弟还是个假弟弟,换成她是林安,她也会着急,她也要怀疑自己。
“……”林空对自己的杰作突然心生纠结,鼓着脸在那揉压得更加卖力,迫切地想把那些红痕都给瞬间消除,边揉她还边对着江沅的脖子吹气,惹得江沅的脖颈上一阵凉风刮过,身体却是马上燥热起来。
“别纠结了,事情都做了,难道你还想耍赖不成?”江沅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按压下身体的燥热道,“而且这种事迟早都要与她们说的。”
她们之后必定不会继续留在元州,到时林安林宛不管是继续跟着,还是在这里待下去,她都还不知道,不过确实是早晚都要坦白的。
“我才没有想耍赖。”林空说着捉住江沅不安分的手指,细致地看了起来。
江沅手比较纤长,指节分明,给人一种骨感美,林空特地把她的手指与江沅的对比了一下,发现她的要长一些,已经知道洞房是需要用手的林空,此刻无比庆幸自己的手指长。
这是一个很邪恶的思想,她又继续把玩着江沅的手指,玩了一会后,还来回地摩挲起来,像是抚摸情人的脸庞一般,动作温柔却体贴,却差点勾起江沅的欲.火。
江沅只觉得手心处痒痒的,与林空指节相贴处有些发烫,她忙把手抽回来,神色不自然地瞄了一眼林空的胸前。
脑中突然脑补起自己把林空压倒在床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不过她就是脑补一下,她现在的武力值低,保不准反攻不成,还会让林空有机会胡来,她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林空有些失落地继续给江沅热敷,等轻轻揉了几次后,那红痕也只是稍稍退散一点点,江沅早就有顶着这一身红痕许多天的准备,并没有怎么意外。
就这样,整个白日里江沅就与林空在屋里闲着,她突然想起拾柒身上的酒味,加上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宋可妍,就让林空去问问,毕竟昨晚口口被撞见的事,江沅现在还心有余悸。
“坏姑娘昨晚喝酒醉了,师姐在屋里照顾她。”林空回来说宋可妍醉酒之事,至于为何会醉酒的她就不知道了,而且拾柒明显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
“说不定是心情不好。”现在江沅的肚子还是有些疼,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去管那些事。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沅还是和林空呆在屋子里,连吃饭都是把饭端回来的,也就没有遇到林安,江沅不知道林空现在的情况如何,大抵是震惊加上无能为力。
毕竟她和林空是拜过堂的夫妻,行夫妻之事再正常不过,只不过她们又都是女子,这才会引来非议,江沅打算让林安独自消化一下,明天再去与她详说自己与林空的情况。
入睡前,林空突然在屏风后面躲躲藏藏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江沅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事情。
这些天她们正事都没干,倒是都把时间话花在躺床上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一身让人看了人忍不住暧昧的红痕,江沅还真想出去走一走,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大事。
“娘子。”林空突兀的声音打扰了江沅的思绪,她撑着头道:“快上来睡觉。”
“嗯。”林空很是干净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中衣,天气有些冷,她火急火燎地钻进被窝,一把抱住江沅,吓得江沅忙捉住她的手,警告道:“你做什么?今晚好好睡觉就行,不准再乱动。”
“嗷。”林空忙把双手伸到江沅的面前晃了晃,江沅仔细看了看,原本就没有什么指甲的手指现在被剪得光秃秃的,而且还有特地修理过的痕迹,她当然知道林空这是抱着什么心态去剪指甲的。
江沅无语道:“别闹,今晚我要好好睡觉,而且张御医说过近日不可行房。”
她说完就满脸羞躁,说得好像如果张御医没有提醒过,她就很想与林空发生点什么似的。
然而林空早已食髓知味,又朝江沅那边靠了靠,不过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只是撅了撅嘴凑到江沅的面前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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