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间多小?不足三平,俩人转个身能亲个对嘴,就都竭力僵着。
柳亚东脱得只剩个平角裤,上半身打赤膊,否则叫什么洗澡?他站喷头底下背着身,左手防湿水发炎用塑料袋缠了又缠,看着滑稽。兰舟套件削薄的褂子,光脚挨着柳亚东,周祥看他背上已合口的创伤,看得眼膛发热。创口都短,小小一截儿,沙下蠕虫一般微凸起,肉红色。兰舟朝前一微倾身,唇珠就几近触上他后颈凸浮的骨节。鼻息是要更率先一步。柳亚东朝前进,惊怔后轻笑,说:“船儿,痒得很。”
兰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手扶着他肋骨,逐根朝上。
他小声说:“我用口水帮你舔。”
对,武校老这么消毒。
柳亚东被抛上高空,耳边是风的呼啸,惊惧胆颤,想哼叫。但兰舟做的也不过是些琐细的事情。他伸着截湿热的舌头朝疤痕上轻贴,动作很见章法,舌面正正,反反,尖端抵着绕几个圈子,察觉皮质浸软濡湿,就用嘴唇整个儿包覆住,微揪着含/吮。一口接连着一口,乃至逾越了创口范围。一切只为和他亲亲密密而已,“帮你”成了幌子。
厕间有潮臊气,味蕾上则是股淡淡的酸咸,兰舟顺着他脊柱沟移下去,留下道水迹,像蜗牛攀墙遗留的痕迹。柳亚东心跳声快击破鼓膜,他接不住兰舟罕有展露的……色情,这撮火种,这么突然,他怕他扑近就熄了。他也是堆干柴,烧得吓到他就毁了。“船儿,船儿。”他筋肉无一不揪紧,嘴一张,心快从肚子里跃出来。
“嗯?”兰舟手也抖巍巍的,伸去摸他的一根肉,“你转过来啊。”
柳亚东鼻翼翕动,短促地呼吸,接着咬牙切齿地笑:“我要转过去吃了你。”
“吃人犯法。”兰舟圈住他胸膛捆着缠着,说:“你吃吧。”
“你、伸进去。”
兰舟手顺着裤腰朝里滑,掏那个站立的活物,自己肚腹一揪,也起来了。
“……船儿,咱关灯吧。”
“嗯。”
“我够不着,你关。”
“你往后来。”兰舟不松开他。
柳亚东倒退半步,“行了么,够着了么?”
兰舟舒开左臂,小指勾着灯绳一扥,黑轰地跌落。
柳亚东挺身翻转,猛地和他紧抱,贴墙热吻,四处揉搓抚摸。
看不见什么,柳亚东胆子涨成两个大,他乱说:“船儿,心肝,心肝,宝贝,船儿。”
兰舟爱听这些,狎昵地和他磨蹭着胯,“再亲我,嗯,亚东。”
“我的宝,好船儿,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柳亚东急不可耐地把他也扒得精光,舔他赤条条的,带股皂味儿的胸膛。他奶/粒绵得很,热烘烘的嘴巴一含,立马又鼓胀起来。柳亚东停不下嘴里的话:“我一直好喜欢你,想这样,船儿……”
“多说说,多说说……”兰舟亲不到柳亚东的嘴巴,就抱着他头,亲吻他发顶,“喊我……我也想这样。”
“我的宝,我的心肝,船儿。”他读书不多,翻三倒四就那么些直白的土俗话,“我的世界,我的命。”
兰舟昂头,视界出雾气了,他被一路吻到肚脐,“你、你也是我的命。”
柳亚东扯掉兰舟内裤,掬起他屁股的肉,一口口吻他腿根,“船儿,我想插你。”
能插的,他俩都看过,碟里男的叫得又黏又欢,那么做好像很舒服。
兰舟俯身又和他嘴对嘴,含糊说:“怎么插我呢?”
“那你、你先躺下,腿分开。”
“嗯。”兰舟顺着墙滑到地上。
“我把你衣服铺上,地上凉。”
“嗯。”
兰舟仰躺着蜷起,两腿大敞,露着那儿。他又想起死掉的那只猴子。
兰舟握住他那话儿,急急地往入口塞,“快点,我腿酸了,掰不住了。”
显然不行。柳亚东朝前抵,皱眉说:“不是,这样进不去。”
“行,能进去,你用力。”兰舟那手拨开深密的褶纹,捏着它头部朝里钻探。
“不行。是不是,要那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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