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半h)(3/3)
新的。”
“我们一会儿要出去吗?”昨晚陈临溪仔细清理过,所以林书有除了浑身肌肉有些酸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随便冲个凉换好衣服就能出门。
“嗯……”
【让她心疼我。】
林书有收拾间,陈临溪正好晾了昨晚扔洗衣机的被套,杂七杂八的味道没有了,洗得及时也并没有留下奇怪的痕迹。
俩人先去附近的商业街吃了午饭,才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老师,我们去哪里呀?”
“去看看我母亲。”
林书有抱着怀里刚刚殷勤接过的花束,心里一沉,没再说话。
人总是很奇怪,在踏入标志着悲伤的地方时,反而会不自觉的表现出虚伪的开心。墓园建在山顶上,风时不时地吹过,吹散了太阳直晒的闷热。陈临溪从林书有怀里接过花,不紧不慢地走着。墓园也有其他人过来祭拜,大家说说笑笑的,仿佛只是一次普通寻常的见面。
陈临溪停在一棵大树下,那里埋葬着他的母亲,他将花束轻轻放在石碑旁,安静地,只是站着。
林书有站在他身后。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的路更加沉重,窗外树木频繁闪过,但放眼望去,却是更加翠绿的树林。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二性征分化。”陈临溪率先打破了沉默,在离开这座山之后。
“那时候二性征分化的人并不多,全国没有几个例子,并且没有文章报道。我的母亲很不幸,她长出了具有男性特征的性器官,并且有极其不稳定的易感期……最后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被辞退,医院也无法给她治疗,父亲也无法接受离开了家,被折磨了一年半之后,她自杀了。”
这一切说出来似乎很轻易,车依旧稳当地开着,只是环绕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悲伤的沉重。
“……对不起,老师。”
陈临溪转头看林书有一眼,轻轻笑出声,“又道什么歉?”
“如果我没有出去喝酒,就不会因为发情期不稳定,还要老师不断的给我输送信息素,然后还跟我讲伤心的事…我还不会安慰人……”林书有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帮你解决发情期,并不是麻烦。我父母的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你不用自责。”
“那我请你吃饭吧!今晚!”
“你真想安慰我?”
“是啊是啊。”
“不用请我吃饭。我们先去商场买一下你的床单。”
“嗷,噢噢好的…”
脑子里不经浮现昨晚的记忆,林书有摇了摇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怎么老是回想。
今天的天格外的热,林书有一回公寓就打开了风扇,“夏天要来了?”
“嗯,新买的被套先过水,你还有备用的被套吗?”
“有的老师,还有一套在衣柜里,我一会儿铺上。”
“行。”
安静了一会儿,陈临溪还没离开,林书有才突然想起刚刚买被套时陈临溪跟自己讲的安慰他的办法。
有些不自然地走到陈临溪前面,“老师……这样真的行吗?”
陈临溪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当然,信息素的作用是相互的。”然后把头埋进林书有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