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阿政十分笃定的回应道:绝对不可能,尽管小蝶一直在拒绝我,但她心里也同样十分爱我,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写给她的曲子,她绝对不会改。
整件事的经过,其实是阿良描述给我的,讲完整个故事后,他突然一脸坏笑地说,改曲子的人恰恰就是他。
他钻研作曲着了魔,听过和《黑色星期五》有关的恐怖传说,觉得听到一首乐曲就想自杀这种事非常不可思议,感到十分好奇,就用阿政写给小蝶的曲子试了试,没想到小蝶听了以后居然真的自杀了。
但阿良强调了一件事,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杀人,因为小蝶只是阿政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因此他杀死的只是阿政体内的一重人格而已。
实际上,阿政、小蝶、阿良都是同一个人。
这当然是医生告诉我的,而且整件事并非只是阿政或者阿良的妄想,那首乐曲却有其事,还有那封遗书。
医生找专家鉴定过,遗书上的字体的确和阿政的字体不同。假如医生之前没有和小蝶这重人格沟通过的话,他甚至真的会以为有小蝶这么个人。
小蝶和医生沟通过,知道自己只是阿政分裂出来的一重人格,但阿政那重人格却并不知道小蝶的存在。
至于阿良就更奇怪了,他知道阿政是人格分裂,也知道小蝶是阿政的另一重人格,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本体分裂出来的另一重人格。
这个故事当时对我的冲击非常大,让我充分的领略到了什么叫人格分裂。
那段时间,我一度成为了这个故事的超级传播者,几乎逢人就讲。
人们对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能以冷静的旁观者心态待之,而自己一旦成为了当事人,则完全是不同的心态。
我心中此时的感觉已经不能用凌乱来形容了。
我很想问李博学,是不是他搞错了,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是错觉。
假如对方如果是别人,我姑且还可有抱有这种幻想,但他偏偏是严谨得有点变态的李博学,感觉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疯了,他也还会是清醒的。
因此在他面前,我是人格分裂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只有接受的份儿。
我去看李博学时刚好和他四目相对,本想露出一丝苦笑来显示自己有多苦逼,然而他却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一样。
“你想什么呢?”我问。
李博学用回忆的口吻说道:“我刚才偷偷观察另一个周凉在看你时,感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杀意。”
第469章 人格觉醒
“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想要弄死我?然后取代我?”
李博学表情十分认真,但没有点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脑子依然很乱,仿佛几百架飞机如同蜜蜂一样在我大脑里盘旋。
假如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其实只是主体人格分裂出来的另一重人格而已,他会怎么做呢?
关于这件事,我还真的深入研究过。
盛元老师有一个叫马友的同事,就是专门研究人格分裂这个领域的。
马友当时写了一本书,名叫《如何协调多个我》,里面讲的内容就是关于人格分裂的。
为了写好这本书,马友几乎拜访了全国每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最终得到了比较客观的研究结论。
书上说,人格分裂患者体内的另一重人格,并不是突然就出现了,一般来说要经历几个过程。
第一个过程叫萌芽期。
这个阶段的患者会时不时的经常发呆。发呆的时候,他对时间是没有认知概念的。
可能他发呆了几分钟,但他只觉得自己愣了几秒钟。也可能他只发呆了几秒钟,却觉得自己走神了好几分钟。
而且他回过神来后,也对自己发呆期间没有任何记忆。
萌芽期间的另一个特点就是频繁的做梦。患者会做很多与分裂和膨胀有关的梦。
比如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一个气球不断膨胀,或者类似感觉的梦。
这个期间其实是另一重人格即将苏醒的过程。
马友在书里写,他接触过的人格分裂患者中,萌芽期间做过类似梦的,几乎占了八成。
第二个阶段就是苏醒。这个时期,患者体内的另一重人格偶尔会以独立人格的状态出现,他会有自我看问题的视角。但这重人格不仅出现的时长很短,频率也非常低。
刚刚苏醒的人格和新生儿完全不同,他的认知并不是一片空白,实际的情况恰恰相反。一般来说,患者分裂出来的另一重人格,无论是智力还是认知能力,几乎都要优于主人格。
有些副人格,甚至完全复制了主人格的所有记忆,他等于只是更换了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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